陸知輕沒說話,只是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砰」的一聲,甩上車門,坐到顧歡旁邊的副駕駛上。莫行風嚇得倒抽一氣,心裡的委屈更深,眼淚又止不住地流。顧歡開車極快,陸知輕早就習慣,莫行風坐在後面沒系安全帶,車窗外的景物倒退極快。瘦弱的身體在車內坐不穩,只能隨著急剎車和急轉彎左搖右擺。莫行風又說:「輕輕,輕輕……我怕。」
顧歡也同情莫行風,還是把車速慢慢減小,他看了一眼陸知輕,陸知輕不為所動,只是靜靜地看著前方,對周圍一切熟視無睹。
導航的地址是陸知輕家,陳沄星早已派人把莫行風的行李和藥物等所需品帶了過來。等莫行風因為藥物作用昏昏欲睡時,顧歡才坐下來和陸知輕心平氣和的聊天。他開口問道:「他怎麼看起來精神不太正常?」
「我害他生病了。」
顧歡以為陸知輕在開玩笑,抬頭看到陸知輕略帶嘲諷的笑意,發現這背後確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顧歡會看人眼色,知道陸知輕表情不對就懂得閉嘴,這一點,陸知輕很喜歡。
這時陸知輕才隱隱發現,他需要一個伴侶,一個真正可以解決他需求的戀人。而目前來看,這個適合的人或許是顧歡。正當陸知輕和顧歡交談時,倒在床上昏睡的莫行風說著夢話,帶著濃厚的鼻音小聲叫著陸知輕的名字。陸知輕微微皺眉,走到房間門口想關上門,發現昏暗的燈光下莫行風抱著枕頭不撒手,好像還嗅著被褥和枕頭上的氣息。更讓陸知輕吃驚的是,莫行風夾著枕頭,面上紅潤,好像正在做一個不可告人的夢境。
「輕輕,想你……喜、喜歡你。」
莫行風好像在此刻達到了頂峰,悶哼一聲,身體微微顫了一下,終於釋放。陸知輕面紅耳赤,又羞又惱,他不傻,莫行風做了春夢!他急忙趕顧歡回去,等到顧歡一頭霧水地離開他家,陸知輕的臉色愈發陰沉。他冷靜下來,心中既有恥辱又有憤怒。
莫行風眼角濕潤,睜開疲憊的眼睛,這是一個好夢,他好喜歡,想抱著夢裡的輕輕永不撒手。但床邊的陸知輕臉黑到了極點,莫行風一愣,臉色羞愧,知道自己方才一定是被發現了,咬著嘴唇想為自己辯解,卻結巴得一個字都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