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輕很明白,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照顧好莫行風好讓陳沄星滿意,儘管這讓他感到有些焦慮,因為陳沄星這個男人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吞併一個小公司簡直手到擒來。
而他好不容易才爬到現在的位置,所以必須萬無一失。
但一想到莫行風的臉,陸知輕就有些煩躁,如果他只是一個純粹的病人就好了。這樣在面對莫行風的時候,自己就不會摻雜其他的情感。偏偏莫行風和他的過往是如此複雜,讓陸知輕沒辦法靜下心來面對他。看見莫行風哭,他心裡爽快,又隱隱愧疚。
午飯時間到了,睡醒後呆在家裡的莫行風聽到外面有開門的聲響,心下一陣歡喜,以為是陸知輕回家,高興地迎上去才發現是過來煮飯的保姆。他沒有發脾氣,只是感到失望,失落地回房繼續無所事事。他忍受著煎熬的日子,做什麼都毫無趣味。莫行風思來想去,決定探索一下這棟房子未知的領域。他悄悄走到陸知輕房間門口,巧合的是門沒有鎖上,隱隱露出一絲縫隙,房間從縫隙透出一縷光。他有些好奇,又有些害怕,做賊心虛地朝廚房看了一眼,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飄著熟悉的木質香水的味道,是陸知輕身上的香水味。莫行風貪婪地深吸一口氣,眼神都變得有光彩。陸知輕的房間乾淨整潔,床單鋪得整整齊齊,一點褶皺都沒有。床頭柜上擺了一件雕塑,頂上裝飾著一朵玫瑰,莫行風手癢,好奇地拿起來看了看,又小心翼翼的擺回去。他輕輕地坐在床的邊緣,生怕太用力坐把床弄髒,手指撫摸著柔軟的被子,好像能透過軟綿綿的布料觸碰到陸知輕的皮膚。這是陸知輕的床,陸知輕會在這張床上做什麼呢?莫行風吞了口唾沫,湊近嗅了嗅被子,不同房間裡的香水味,而是一股淡淡的果香。莫行風居然感到一絲飢餓,這應該是沐浴露的味道。
鼻尖瀰漫著的甜香讓莫行風的指尖顫抖起來,他撫摸著蓬勃欲發的部位,狠心捏了下去,劇烈的疼痛讓他的理智稍回。不可以,至少不能在這裡。好像在這個地方想這些淫靡的事情,就是對陸知輕玷污。更何況昨天的事情已經讓莫行風深深的明白,他不可以對陸知輕有任何非分之想,否則就會離開這個家。
莫行風委屈地拿鼻尖拱了拱陸知輕的枕頭,小聲嘟囔:「小氣鬼。」
儘管陸知輕昨天把他傷得如此深,他隔天就能忘記。只不過,心上又多了一道傷痕。莫行風想,等哪一天傷口越來越多,他就努力讓傷口快點長好,騰出新的地方留給陸知輕。
沒關係的,他能等。愛情不是人生的全部,但陸知輕是他的全部了。
公司接了筆大單,員工上上下下包括陸知輕都忙得焦頭爛額。等事情處理好已經九點多鐘,陸知輕才離開辦公室。顧歡按照慣例在樓下等他一起回家,外面的風很大,顧歡特意取了條圍巾給他,陸知輕出於禮貌還是接了過去,只不過沒有戴在脖子上。顧歡聳聳肩表示習以為常,陸知輕總是這樣將他拒之門外。
車上開了暖氣,陸知輕頓時覺得一天的疲憊都在此時得到緩衝,渾身上下的酸痛都減輕了許多。顧歡見他神色不錯,開玩笑地問:「以前追你的人都是什麼待遇?」
陸知輕舔了舔乾澀的嘴唇,「你想知道?」
「當然想了,我得知道自己在你這兒是什麼地位啊。」顧歡有些忐忑,但同時又期待陸知輕的回答。見陸知輕不說話,顧歡有些泄氣,鏡片後的目光仍舊閃爍,他又換了個問題:「小陸總,那你以前為什麼分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