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搞什麼把戲?喝自來水,你覺得你這樣很可憐是嗎?」莫行風怒目圓瞪,手上的力氣一點也沒減弱,陸知輕覺得自己快被掐死了,肺部的空氣一點點被抽走,難受得說不出話。他的膝蓋還很疼,剛剛被拖拽過去,差點要斷了,可莫行風毫不在乎的樣子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一時間,皮外的傷多麼疼都不及心上的痛來得深。莫行風眼見陸知輕的臉憋得通紅,終於鬆開手讓他歇口氣。陸知輕捂著脖子拼命咳嗽,又被口水嗆到,這下莫行風慌了,連忙把人扶正,拍了拍他起伏的背,給對方順氣。
陸知輕委屈地看著莫行風,帶著微弱的哭腔說:「我渴了……」
莫行風扭過頭,「渴了你不會敲門?」
「你說要跪到說停為止……行風,你不要凶我好不好?」陸知輕的腿還不能完全伸直,用一種極其僵硬的角度將腿靠在床邊。莫行風看著陸知輕滿是傷痕的膝蓋,心下又是一軟,手控制不住地想伸過去幫他按摩。但他立刻收手,假裝是要給他蓋被子,掩蓋了動作。
陸知輕沒發現,虛弱地靠在枕頭上。他真的很困,肚子裡一點吃食都沒有,抵抗力也很弱。他要求不多,只想求莫行風陪他一會兒,對他溫柔一點點。但莫行風只是給他倒了杯水放在床頭,然後把他的衣服丟到床邊就去洗手間洗漱了,好像昨晚的罰跪只是陸知輕自己給自己布置的任務一樣。
「行風……」陸知輕用微弱的聲音喚了一聲,他不求莫行風能有什麼回應,因為這個聲音在他聽來只有自己聽得見。
洗手間的水聲驟然停止,莫行風頓了頓:「別他媽叫了,我沒工夫干你。」
但這次陸知輕困得腦子都變得糊塗。他流著眼淚繼續叫著莫行風名字,然後抱著枕頭趴在被窩裡睡著了。
莫行風沉默著站在床前,想幫陸知輕把衣服穿上。掀開被子一看,那人的身體和青春期那會兒差別不大,即使隔著西裝他也能看出來白襯衫下的腰有多細。莫行風碰了碰他的背,手好似觸電般又縮回去,臉上通紅。陸知輕好像感冒了,身體泛著一層不自然的紅,腰部又熱又軟。莫行風貪戀地摸了一下他的尾椎,感受到陸知輕敏感地抖了一下,覺得自己快飄起來了。
如果是高中,他會毫不猶豫地抓著陸知輕的腰做他想做的事。但今時不同往日,莫行風不再精蟲上腦,手忙腳亂地幫他把衣服穿好,自己又洗了個冷水澡。
等他收拾完,陸知輕還在睡覺,手裡死死抱著那個枕頭喃喃著什麼,好像睡得很香。莫行風不知道他正做著什麼美夢,直接伸手把他的枕頭搶走,將睡夢中的人驚擾。陸知輕迷茫地睜眼,想張口說些什麼,發現自己的嗓子幾乎發不出任何聲音。他伸手去夠床頭的杯子,莫行風難得好心地拿到他面前,陸知輕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擠著嗓子說了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