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月自以為陸氏不是個大公司,徐家的科研所在精神醫學類拿下的獎項也不在少數,自己提的條件在對方眼裡一定很豐厚。沒曾想陸知輕根本不在乎這些,他只在乎眼前的利益,好似公司的經營好壞全部與他無關。
陸知輕眉宇間的冷漠盡讓徐青月信誓旦旦說出的話變得可笑至極。他的桌子底下有著竊聽器,在門外待命的貝莉早已全部錄音備份。無論他今天和徐青月鬧到什麼樣的地步,他都掌握了一手證據。
「這算什麼,賄賂?」陸知輕輕笑道,不以為意。徐青月壓低了聲音,「那你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只是這件事涉嫌法律的問題,我一個小小良民很難包庇您這所大公司啊。」陸知輕揉了揉眉心,打了個哈欠,繼續敷衍道:「更何況我這人一向只看重錢的,沒錢一切都是空談,合作對於您來說不過是共贏。沒有誠意的談判我沒興趣,我看還是請回吧,徐總。」
徐青月幾個月前才向陸知輕坦白資金周轉不開的問題,對方本就知道他拿不出錢來。眼見沒有辦法,徐青月將臉上偽裝的面善一一卸掉。他咬了咬牙,站起來看著坐在位置上高高在上的陸知輕,心裡難免發恨。
「陸知輕,你知道這幾年來我最恨誰嗎?」他冷不丁這麼一問,陸知輕手一抖,抬眸望去,是徐青月陰狠的眼睛。
他早就知道這雙眸子裡不會再如以前,但沒想到可以在一瞬間變化得如此之快,幾乎像另一個人。
陸知輕沒答話,徐青月便自顧自地接著說道:「我恨你勝過恨莫行風。說白了,你誰都不愛,你只在乎你自己。」
「我恨你能輕易被他搶走,恨你居然能在三年後又愛上他,恨你在我面前不講一絲情誼。」徐青月越說,身體越逼近陸知輕。他的眼神像是毒蛇的獠牙,僅僅一眼便能讓人心生畏懼。可陸知輕絲毫沒有畏懼之心,只是輕輕挑眉,站起身回懟道:「既然你最恨我,所有都應該衝著我來,何必傷害莫行風!」
徐青月想要鉗住陸知輕的下巴,被對方立刻躲開。他低頭笑笑,「他不無辜,你亦是。」
陸知輕等著徐青月接著說話,這時辦公室的門卻不合時宜地被敲響。陸知輕身體一顫,被突如其來的異響嚇得身體一抖,而這一切都被眼尖的徐青月看在眼裡。他順勢打開門,對門口的貝莉微微一笑,然後湊到陸知輕耳邊假裝要告別,小聲道:「還真是容易受驚啊,小兔子。」
「慢走,不送。」陸知輕咬牙,惡狠狠地瞪著徐青月的背影消失在電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