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月好整以暇地看著病床上掙扎的人,笑容愈發陰狠。「怪不得莫行風喜歡叫你小兔子,你確實像。平時看著無比乖順,其實急了也會咬人的。」
「你給我打了什麼……」陸知輕無心和他廢話,嘴唇因為充血而紅得勾人。
「媚藥。」徐青月挑眉,用冰涼的手背拍了拍陸知輕滾燙的臉。
後者嫌惡地偏過頭,嘴裡不忘繼續罵人:「你去死!王八蛋!」
徐青月陰沉著臉,扯開陸知輕蒙著眼的布條。他沒遲疑半步,立刻打開病房裡破舊的小電視機。陸知輕好不容易適應眼前的光線,掙扎的動作卻因被電視機里的畫面吸引而停頓。
電視機雖然破舊,可這個錄像卻無比清晰。陸知輕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過去,眼睛死死地盯著視頻里背對著他的黑髮男生,連眨眼都不敢。畫面里的場景殘忍血腥,黑髮男生無論如何反抗,最後都會被人暴揍一頓。
「這是什麼……」陸知輕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僵硬地轉過頭詢問徐青月。對方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拿起遙控器快進了兩分鐘,指著電視道:「這才是重頭戲。」
陸知輕感到自己的心跳驟然停止。
黑髮男生轉過了頭,眼眶被人打得腫起,胸前和後背滿是棍棒捶打出的青紫傷痕。陸知輕瞪大了眼,隨後閉上眼睛,乾澀的喉中擠出一句:「行風……」
閉上眼睛只會讓聽覺更加敏銳。徐青月調大了聲音,陸知輕能清晰地聽到視頻里莫行風撕心裂肺的求饒,每一句話都在凌遲他的心。
體內的藥物徹底發揮作用,陸知輕對那股邪火避無可避,痛苦得難以自拔。視頻里的莫行風被人打得動彈不得,被拉到鏡頭中央扒光了衣服,蜷縮在地板上瑟瑟發抖。或許是神志不清了,他嘴裡呢喃著什麼,然後抖著身子落淚。
拍視頻的人極端惡劣,一把抓著莫行風的頭髮,迫使他對著鏡頭暴露自己脆弱的樣子。
「說什麼呢你,大聲一點啊!」
莫行風理智崩潰,艱難地牽動著嘴角的傷口喃喃:「輕輕,我的輕輕……」
陸知輕淚流不止,手指用力地扣著床板,指甲劈得流血也感受不到疼痛。
視頻里十八歲的莫行風在喊他的名字求救,可他才是將他推入深淵的罪人。
徐青月冷漠地看著這一切,又往那隻乾瘦的手臂里注入液體。陸知輕條件反射地弓起身子,卻避無可避。視頻里的畫面已經到了最不堪的那一幕,陸知輕卻在屏幕前像一隻發春的狗似的無法克制身體的反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過去心愛的人被凌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