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醒來時,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陸知輕抱著一絲僥倖,希望自己在醫院,可當他看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手拿針筒陰森地朝他靠近時,他的心便涼了幾分。
「不要……」出口的聲音微弱沙啞,陸知輕也被自己的嗓音嚇了一跳。醫生忽略他求助的眼神,冷漠地將針管里的液體一點點推入陸知輕的身體,隨後開口道:「我也是奉命行事,陸先生,還請不要責怪。」
「這裡面只是鎮定劑,不用擔心。」男人自顧自說道,陸知輕在內心憤怒的咒罵他一萬遍,面上也只是虛弱地看著對方下一步動作。
由於手腳被綁住,陸知輕不能自主進食,所以藥物也是醫生強制性掰開他的嘴餵給他。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吃了之後感覺神志飄飄忽忽,什麼也不願意多想,只能被動地服從命令。
次數多了,陸知輕就偷偷含在嘴裡,等人走了再吐掉。直到有一次被發現,醫生強制性把他帶去電擊。陸知輕狼狽地坐在電椅上,電流刺激全身帶來的痛感讓他失禁,回過神後的他絕望地發現褲子濕噠噠的,地上還殘留一些液體,室內瀰漫著一股腥臊味。
陸知輕第一次那麼想死,他迫切地張望房間,尋找可以讓他自殺的東西。吃了太多藥,他想起莫行風的時間越來越少,連對方的模樣都在隨著睡眠一點點模糊。陸知輕太害怕了,他這次更害怕自己忘記莫行風。
那天陸知輕依舊躺在床上冥想,突然有人進門。還不等他回頭看清是誰,便無緣無故被拖起來一頓暴打。拳腳落在身上很疼,可陸知輕早就叫不出一點聲音,只能痛苦地喘息,祈禱能有人早點發現他。
「你幹什麼呢!」門口終於有人發現不對勁,遲遲趕來後看見陸知輕早已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滿臉青紫。
一身保安服的男人絲毫不在意,往地上啐了口唾沫,罵道:「媽的,賤人!」
「他又不是陸臣威,你找他報復有什麼用?老闆說了,折磨他,不是把人弄死了!」
「我當然知道他不是陸臣威,但好歹也是他的弟弟。沒辦法了,兄債弟償!」
陸知輕迷迷糊糊地聽著兩人的對話,喉中突然湧上一股血腥,他歪倒在一邊吐出血來,終於引起兩人的注意。
陸知輕被送到醫院的同時,陸梁的身體也出了狀況。公司急需有人把手經管,還沒等陸知輕的身體恢復完全,人就被半死不活地送到公司。
他的臉上還帶著傷,貝莉嚇了一跳,以為是來的路上被人襲擊了,差點報警。陸知輕只能虛弱地搖搖頭,然後聽貝莉匯報工作情況,艱難地坐在位置上,強撐著身體處理公務。
現在陸梁的健康狀況堪憂,一時半會兒不能拿他怎樣。陸知輕壓下去找莫行風的念頭,因為他現在必須掌握公司大權,否則最後還是要被關起來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