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討了饒能鬆開喘口氣,陸知輕趁著莫行風又要靠過來的間隙捂住那張嘴,輕聲說:「快出去吧,我要憋死了。」莫行風知道陸知輕臉皮薄,也就沒再為難他,慢吞吞地把廁所門推開。
兩人離開廁所的時機不巧,對著鏡子洗手的時候一抬頭,發現碰上了以前的教導主任。莫行風剛好沒戴帽子,低頭暗道不妙,不等以為自己眼花了的教導主任發話,拉起陸知輕撒腿就跑。
「你說你,要是剛剛在裡面多呆一會兒,就不至於累成這樣了。」他們手牽手跑到校外,喘著粗氣往小巷子裡鑽,總算擺脫了校園裡異樣的視線。「我怕我再呆下去,有些人得把我給吃了。」陸知輕沒好氣地說,一邊拿袖子幫莫行風擦去額頭上的汗。
「口是心非,難道你不想嗎?我可是想得很呢。」莫行風捏了捏陸知輕的臉,假裝沒看見對方漲紅的臉頰,重新拉起他的手,準備去路邊叫車回酒店。
太陽終於落山,遠處的天空暈染出層層漸漸的粉紫色,和原本夕陽的火紅融合得恰到好處。陸知輕看得入迷,莫行風見他腳步放慢,尋著他的眼神望去,一同凝望傍晚美好的景色。
站了一會兒,陸知輕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我們坐公交回去吧。」他指向不遠的公交站,那裡也聚集了很多剛放學的學生,莫行風看了看彼此身上的校服,欣然答應。
玩了一天,陸知輕也有些累了,一上車找到座位,就忍不住靠在莫行風的肩膀上小睡。莫行風也把頭一起靠過去,兩人便在車廂的最後一排的角落依偎在一起,兩隻放鬆垂下的手在觸碰到的一瞬間自然地相扣。
陸知輕睡得格外香,若不是路程顛簸,他能一直睡下去。司機開得很平穩,他甚至做了個夢,夢裡的他們不是坐公交回酒店,而是回那個小而溫暖的出租屋。夢裡的他不需要面對公司繁瑣的事務,手機里也沒有雜七雜八的消息,只要應付作業和老師就行。而莫行風,會在他認真思考題目的時候端上一碗熱騰騰的面,一臉期待地問自己味道如何。
明明是夢,陸知輕卻好像真的聞到了面的香氣,還聽到了莫行風肚子咕咕叫的聲音。
「行風,我們一起吃。」他這麼說道,夢卻在此時恰好斷了。「該下車了,輕輕。」莫行風叫醒他,陸知輕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一時間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莫行風不知道對方做了個怎樣的夢境,他一路上沉默寡言,捏緊了手上的房卡,一邊緊摟著陸知輕的肩膀,生怕對方會跑似的。兩人一進客房,門就被莫行風迅速關上。陸知輕聽到門鎖扣上的聲音,來不及反應,一雙大手便探進校服,四處摸索著他的身體。
「好啊,這就是你憋了半天的大招?」陸知輕覺得有些癢,忍不住想掙脫,腰部卻被掐得更緊。他背後一涼,被莫行風突如其來的占有欲折騰得耳根發紅,倒在床上捂著眼睛喘氣。莫行風不搭理他,把頭伸進校服底下,去親那帶著傷疤和紋身的身體,留下點點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