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媽媽肯定會答應自己出去玩,他媽媽巴不得自己放假的時候不要泡在房間裡面寫作業。
其實還是想著去問問謝應祈放假有沒有什麼事情,自己不去邀請,只是旁敲側擊,要是對方有空再問他想不想出去玩。要是沒空那就不提這件事。
完完全全就是進可攻退可守的完美思維。
但是謝應祈不像齊琅,齊琅幾乎節節下課都會出現在他們班的門口,宋雲京都和他強調過好幾次要他不要總是來找他,不過看樣子好像沒什麼用。
他覺得自己應該在今天放學之前的什麼時候也去找一下謝應祈。
他不來也沒關係,反正自己也長了腿。
只是去找謝應祈的這個過程好像比他想像中的要難一點,人來人往的教學樓走廊,自己和謝應祈看上去就格格不入的兩個人,最重要的是,沈頁每一次路過他們班,總覺得有什麼奇怪的眼神在看著自己。
尤其是上次那個被打成豬頭的人。
眼神格外引人注目。而他當然不敢在這麼明目張胆的眼神之下去叫謝應祈,不知道為什麼,總有那麼一點點沒由頭的心虛。
徐思遠當然不知道他在沈頁心中的形象已經跌到了谷底,只是自以為默默地數著小嫂子經過他們班的次數,時不時和身邊的老謝打個諢:「我看我們年級第一也是風韻猶……嘶——」
謝應祈直接拿起手裡的語文書敲在了他的臉上。
「閉嘴。」
說完之後由著手裡的書掉進他的懷裡,自己走出去拉住了即將從他們班經過的沈頁。
「你找我有事嗎?」謝應祈看著沈頁差點就要把「有事要說」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但是前幾節下課他都在補覺,還是剛剛徐思遠和他說沈頁已經在他們班門口路過了三次,他才注意到這回事。
「沒有啊。」沈頁用鞋尖輕輕踢了踢牆角,微微低著腦袋,「我們中午一起吃飯吧。」
怎麼又前言不搭後語了。
謝應祈很想學一學這個人講話,看看他會不會也覺得自己很有意思。
謝應祈問:「就這個嗎?」
沈頁點點頭,就算他現在要和這個人講其他事情,也沒有時間了。
說著,正好打了上課鈴,緊接著就是眼保健操,沈頁也沒和他說拜拜,直接回頭走了。
這又是在生什麼氣呢。謝應祈看著他的背影,昨天他打開那個一直被自己丟在房間裡小書桌上的信封才發現裡面是空的,他都還沒生氣就要先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