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別墅的大門被輕輕拉開一道縫隙,鑽出來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沈頁,他踮著腳,雖然知道葉顏女士已經早早睡了美容覺,但他還是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他剛剛穿衣服的時候,范經還在再三和他保證,自己只是給他灌了一小杯酒,但是沒想到這個人的酒量差成這樣。語氣裡帶著歉意,聽上去不像是假的。
他打了一輛車,穿過安靜的居民區,商業街那邊還是一片熱熱鬧鬧的景象,酒吧里的人還在鬧轟趴,明明暗暗的燈光有點刺眼睛。
謝應祈先看到突然出現在酒吧裡面的他,隨後看著人找到自己,慢慢朝著自己的方向走近。
他伸出手把人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沈頁卻是一臉的擔憂,抬手在他眼前揮了揮,他於是又把人的另外一隻手攥在了手心裡。
冰涼的指尖此刻找到了溫暖的歸屬,沈頁試探性喊了一聲:「謝應祈?」
「嗯。」對方點了點頭,捏了捏他的手,「我在。」
范經一直時不時便往這邊看上一眼,見沈頁來了,立馬走了過去。
沈頁疑惑道:「他真的喝醉了嗎?」
提起這個事情范經就深感無奈,他一開始也沒想到謝應祈的酒量這麼差,等到發現的時候,這人已經沒法和他正常說話了。
於是他點頭,想遞給沈頁一張房卡但發現對方兩隻手都被謝應祈握在手裡,眼裡又多了幾分複雜的情緒,於是彎腰把卡放在了桌子上:「他這個樣子回家明天不好向他媽媽交代,我給他開了間房,剛剛拉他走這人死活不理我,屁股像是被502黏住了一樣,還得麻煩你送一趟了。」
說完,他聽見另外一邊出了什麼動靜,又匆匆趕離了。
留下沈頁和謝應祈兩個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這個樣子實在是看不出來像是一個喝醉酒的人啊,真的有剛剛范經說的那麼難搞嗎?
由著空氣寂靜了一會兒,隨後沈頁低頭,說了一句:「謝應祈,你喝醉了,我帶你走吧。」
謝應祈騰一下站起來,拉著沈頁走之前還不忘記拿上桌子上的房卡,看上去神志清醒,完全不像是醉了。
去酒店的路上過於順利,以至於沈頁總是忍不住懷疑范經是不是在騙他。
絲毫沒有注意到謝應祈放在自己腰上越摟越緊的手。
一直到邁進酒店的房間門,謝應祈趔趄了一下,沈頁才拋下一切想法感到不對。尤其是自己想扶著人躺到床上結果自己也直接被拉著而摔上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