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讓人很好,同時也是冷靜理性的,他只是在遊刃有餘的維持他們之間的平衡。
就跟對待愛慕他的客戶一樣,沈讓都能處理得從容不迫。
他對自己好像……也是那樣的理智。
方南嘉沒察覺他的異樣,帶著來㑲楓到一間精緻的雅間,牆上掛著裝飾的油畫,角落是插花作品,特別有意境。
「班長要喝什麼茶,還是說來點酒?」
文硯修剛坐下,禮貌的說:「茶就好,謝謝。」
「哎,你別跟我客氣,雖然我們不是一個班的,但你是沈讓的……同學,也就是我的同學。」
文硯修對他的自來熟招架不住了:「我是這樣的,沒客氣。」
方南嘉仿佛陷入了什麼回憶,自言自語:「好像也是,班長以前就挺文靜,我當時啊,都不敢跟你說話。」
文硯修好奇:「為什麼?」
「就……覺得你很高冷啊,成績又好,在我眼裡跟沈讓是一路人吧,多牛逼啊。」
當年的沈讓出了名的刺頭,不過不是那種校|霸,是那種不聽管教,我行我素,但偏偏成績特別好,打不得罵不得,請家長也無濟於事,令老師極為頭疼的刺頭優等生。
方南嘉中二時期特別崇拜沈讓,所以下意識的將文硯修放在同一類型里。
高冷?
文硯修眨了眨眼,原來他以前是這樣的嗎……
「沒有吧,我應該只是不愛說話。」
方南嘉點頭:「對對對,不愛說話,我也不敢跟你們這些學霸說話。」
文硯修笑了笑。
「我聽沈讓說,你養了一條狗,什麼品種的。」
文硯修:「杜賓。」
「這麼巧,沈讓以前說過想養。」
文硯修低頭喝了口熱茶,唔了一聲,含糊道:「是嗎,真巧。」
沈讓還沒回來,菜就上不了,但經理先讓服務員把小糕點端上來,說是送的,是一碟椰蓉糕,他們這裡的招牌糕點。
「試試,味道很不錯的。」
文硯修笑:「謝謝。」
兩人慢慢的吃著糕點,一時間沒人說話。
方南嘉其實也不知道要跟文硯修聊什麼,班長看起來文人風骨,跟他這種滿身銅臭味的商人氣質不搭。
不過倒是可以幫他兄弟探探口風。
他兄弟之前可謙虛了,說班長看不上他,不應該啊……
方南嘉小心翼翼的問:「班長,這麼多年都是一個人啊。」
文硯修不介意被人問過去的事,因為沒什麼特別精彩的過往:「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