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文硯修還會給沈讓發打卡信息,但很快他被徐老師叫去改試卷,周六在學校加班,忙起來人都暈了,作息也亂了。
加班回去還要給岩岩遛狗。
養狗就只有那麼個缺點,就是要遛,特別是岩岩調皮外放的天性,文硯修除了寵著沒別的辦法。
他每次遛狗出來,都會下意識看向對門的動靜,這幾天很奇怪,一直都沒什麼動靜,幾乎碰不到面,之前說的遛狗好像也不算數了。
微信上的對話寥寥無幾,更多都是文硯修主動發出去,沈讓禮貌性的回一兩句。
文硯修忽然對這種相處模式生出一種虛空的無力感。
其實他也不是很貪心,畢竟是他追著別人跑,只要沈讓給點信號就好,或者一份不一樣的態度,又或者當面拒絕也行。
他也不是要很多。
但沈讓每一種都做的不極致,忽冷忽熱的,體面的維持在友誼的平衡線內。
要不就算了吧,當個普通朋友也挺好的。
……
過慣了雙休的人表示,周六加班實在是太累了。
但文硯修躺不得,家裡的冰箱正好空了,文硯修摸了摸岩岩的頭便出門,去最近的超市採購接下來一周的食物跟狗糧。
至於生骨肉,還得是國外的,所以只能網購了。
文硯修一邊換鞋一邊想,還有什麼呢,凍干也要,維生素順便買點,應該差不多了。
因為很近,也不用坐車過去,文硯修拿著購物袋站在邊上等紅綠燈,眼前的車疾馳而過。
文硯修似有感應的看向中間第二車道的方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好像看見沈讓的車。
文硯修的目光停留了幾秒,又默默的收回去。
過了馬路到超市,文硯修買東西都是挑自己用過的,基本不會太糾結,買完結帳,雙手都拎著一大袋走人。
還是那條斑馬線,但是跟剛才不一樣。
沈讓站在對面,抬眸對他揮了揮手,手腕帶了個黑色的手環,類似於運動手錶。
文硯修愣了愣。
大腦頭皮發麻了一瞬,直到那股酸麻的感覺順著四肢百骸分散下去,逐漸恢復正常後,文硯修眼睛都不眨的望著對方,生怕是幻覺。
綠燈亮起,文硯修走到他眼前,還沒說話,就看見沈讓稍微傾身,拿走他手上的袋子。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沈讓,都沒反應過來袋子被拿走了。
隔了幾秒,他恍惚的問。
「你怎麼……」
沈讓看著他,眼神堪稱平靜:「剛下飛機,剛好看見你,就過來了。」
仔細一看,沈讓的頭髮確實亂了點,衣服略微起了褶皺,看樣子挺風塵僕僕的。
怪不得這幾天都沒見到他,原來是出差了。
文硯修那空掉的心房就被不知道什麼東西踴躍的塞滿了,有些酸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