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小事。」
何蘊涵做完題目,水汪汪的大眼睛澄澈無比,「可是文老師跟平時笑起來的時候都不一樣呢。」
文硯修不知道哪裡不一樣,但也不願意被學生看透了心思:「一樣的,快上課了,趕緊回去吧。」
何蘊涵俏皮的笑了:「就是不一樣,笑起來好看多了。」
說完 ,不等文硯修說話,她自己先蹦躂著走了。
徐老師正好從外面回來,看見她精神這麼好,經過文硯修桌前感嘆一句:「現在的小姑娘一天一個樣,真不好哄。」
文硯修調侃:「你很想她天天來找你嗎?」
徐老師連忙做了個我怕了的手勢:「我做心電圖的錢,學校是不報銷的。」
文硯修笑了幾聲。
徐老師忽然頓了頓,停在他座位面前:「我發現你今天心情不錯啊,遇到什麼好事了吧……」
文硯修低眸喝了一口梨膏水,心說我有那麼明顯嗎。
晚上在學校隨便吃點,文硯修回去遛狗,遛彎一圈回到小區樓下,正好在樓梯口碰見沈讓。
岩岩又是一陣鬧騰,大有好久不見我很想你的架勢,上樓的那幾步,沈讓索性接過繩子,滿足岩岩的小願望。
樓梯安裝的是聲控燈,年代已久不太靈敏,上樓的幾分鐘都沒人說話,安靜的只剩下輕微的腳步聲跟岩岩的喘氣聲。
不靈敏的燈不會因為這些細微的雜音而亮起 ,一片昏暗的環境下,文硯修的眼神不再閃爍,他安靜的享受著此刻陪伴。
拐彎處,沈讓忽然轉過頭:「周五晚上……」
就在此時,燈一亮。
文硯修眼睛含著的沈讓,正看著自己。
雙方皆是一愣。
文硯修的目光一點點移開,語氣很輕的問:「周五晚上怎麼了?」
沈讓接著說:「六點接你可以嗎。」
「可以的。」
沈讓原本還有想問的,不知為何還是沉默了,大概覺得此刻的氣氛很舒服,他不想破壞。
到了周五那天,文硯修數了下今天自己有多少節課,上午兩節,下午原本也是兩節的,還有兩節是自習課,徐老師自己占了用來搞測驗,但臨時要去開會,找了文老師去幫忙監考。
那差不多是下午四節課全滿了。
也來得及。
一切按照計劃中進行,文硯修希望能六點之前就出校門口。
十二中的初一初二是沒有晚自習的,也有一個完整的周末,反正跟市內或者說省外大多數中學不太一樣,是比較輕鬆的。
每天晚自習加周六全天上課的待遇,只有初三才有。
今天主任領導去市里開會,回來後就召集所有班主任過去,文硯修監考到第四節課,徐老師忽然就回來了,在門口對他小心招手,有同學瞥過來看了幾眼,被徐老師一個眼神堵回去,讓他好好做試卷。
文硯修捏緊手機,走出去,小聲的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