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他想過相親,跟一個脾性相合的人結婚過過日子,只是後面才醒悟,有些事不能將就,有些人也無法代替。
文硯修腦袋磕在車窗邊,細微頻率的震動弄得他暈乎乎的。
那可是沈讓。
手機再次震動,這次是語音。
還真打來了,文硯修穩住心神點通過。
那邊開口:「你考慮的怎麼樣,結婚的事。」
這個時候說這事?
文硯修張了張嘴,反而說起另外一件事:「是這樣的,我,不是,你高中的時候不怎麼跟我說話的。」
那邊突然頓了一下,壓低了聲線,隔著手機,耳膜微震:「你這是在翻舊帳嗎。」
文硯修不太能理解他的腦迴路,他抿唇,坦白的說:「我的意思是,你確定要跟我結婚嗎。」
「我本來想跟你再相處一段時間,但考慮一下,既然我們都是以結婚為目的……」沈讓語氣平淡的接下去,「那為何不能一步到位。」
「……」文硯修再一次被他的腦迴路給噎到了。
沈讓聲線磁性低沉,像在勾著誰的心:「文老師認為呢?」
文老師無話可說。
但他還是想不通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沈讓看起來不是什麼一見鍾情的類型,當然也不算吧,他們都是老同學了,那只有一個可能。
沈讓想找個伴了,目前來說,他是最好的人選。
而且沈讓很忙,按照簡檸的話說,那是全年無休,婚後估計也不會經常黏糊在一起。
文硯修越想越覺得是這個,他反而鬆口氣,一顆心放回肚子裡。
「沈讓,我……」文硯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能去找你嗎?我想見你。」
沈讓看了眼程式設計師忙碌的方向:「可以,路上小心。」
文硯修說:「我安頓好岩岩再來找你。」
正好遛著岩岩也能散散心,夏日的微風真的很熱,文硯修走兩步額頭就出了細密的汗。
中途碰到林阿姨,聊了幾句,分別時,文硯修還在想結婚要給林阿姨封多少錢的紅包,回頭再跟沈讓商量吧。
這次遛狗的時間縮短了不少,岩岩不樂意了,回小區的那條路跟文硯修扯繩子拔河。
兩隻耳朵往後靠,叫了幾聲,文硯修有時候覺得照顧小狗跟照顧孩子似的。
保持溫柔是沒用的,因為對方恃寵而驕,偶爾也要凶幾下威懾小狗。
文硯修揪著他的耳朵,拍了幾下:「你太壞了。」
岩岩齜牙咧嘴的,也不敢真咬上去。
半推半就的一人一狗就上樓了。
文硯修累得夠嗆,單手拽繩子摸鑰匙,結果只摸到手機,他把身上所有能藏鑰匙的地方都摸了一遍,空空如也。
大概過了幾分鐘,文硯修不得不面對現實——他忘記帶鑰匙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