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放鬆了下肌肉,接著去淋浴,等出來時便帶著文硯修去玩玩。
基本器械都讓文硯修摸了一遍,最後他在跑步機跟啞鈴之間,選擇了單手握啞鈴,而且這個沒什麼難度。
沈讓給他拿飲料,剛走一會兒,便有個皮膚白皙的小男孩走過來跟他搭話。
「嗨,帥哥,新來的?」
說是男孩,是因為他長得很幼,實際上是成年人。
二樓的健身房魚混雜,什麼人都有,之前簡檸辦了□□身卡,沒去過幾回,倒是吃了不少瓜。
什麼更衣室里聽到撞擊聲,教練跟學員怎麼怎麼搞在一起了,學員還是有家室等等諸如此類。
文硯修被人搭訕的機率挺高的,習慣了表情自然波瀾不驚。
那個白白淨淨的男生直接站在文硯修面前:「待會兒去喝一杯,我請你呀。」
文硯修握著啞鈴的手臂線條凸顯出來,他微微低頭看著矮了自己半個頭的小男生,笑了笑:「我約了人,不喝。」
「你朋友嗎,也可以一起啊哥,我都無所謂的。」
文硯修頓了頓:「我準備結婚了。」
面前的男生很顯然的愣住了:「啊……那是我打擾了。」
說是這麼說,可他的眼神充滿了遺憾與不甘心,看樣子是很想來一炮的感覺。
文硯修忽然感覺他看自己的眼神大概是,類似於之前簡檸說過看1的眼神。
他垂下握著啞鈴的手,放好位置:「沒關係。」
剛說完,後頸處的皮膚忽然被溫熱的大掌捂住,文硯修先是渾身一緊,接著聞到熟悉的洗髮水味道,才緩慢柔軟的放鬆下來。
文硯修微微扭著頭:「你回來了?」
沈讓輕輕的捏了捏後頸柔膩的皮膚,「嗯,他是誰?」
問是問了,也沒看那男孩一眼,一直垂眸注視著文硯修。
沈讓氣場太大,看著不苟言笑,此刻輕輕愛撫著文硯修的後脖子,表情漫不經心的。
男孩眼睜睜的看著來人,都看傻了。
沈讓察覺到他的目光,瞥了一眼:「來搭訕的?」
那男孩訥訥的說:「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
文硯修瞧著男孩落荒而逃的身影,說:「你好像嚇到他了。」
沈讓完全不在乎,只是看著他問:「你被嚇到了嗎 ?」
「沒有。」
文硯修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只是覺得那些若有若無的洗髮水味道總是來回飄在他鼻尖下。
他忍不住微微將頭扭過去,想要聞得更細緻些,沈讓不讓他亂動,稍微加重了捏後頸的力道。
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