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聲,門開了。
沈讓先走出來了,視線很冷漠的掃了他們一眼,「玩得開心嗎?」
簡檸默默的補完後面的字 :「——走了。」
沈讓禮貌的說:「不送。」
臨走時,簡檸問:「硯修呢?」
「洗手間,有事?」
簡檸眯了眯眼睛,看不出沈讓有任何不妥,但就是覺得令人不太舒服,她忽然一笑:「沒事了,下次我再來找硯修玩,拜拜。」
後面沈讓還是讓阿姨去送客,等簡檸離開後,他才將視線轉到方南嘉身上。
方南嘉:「我也走了。」
沈讓挑眉:「慢走不送。」
等文硯修上完廁所出來後,房門直接被沈讓清空了,他迷惑的看向沈讓:「都走了?簡檸也走了嗎?」
此刻燈光大亮,光線充足任何表情,皮膚的痕跡無所遁形。
從沈讓的角度可以很清楚的看見文硯修的眼角的濕潤還未完全乾涸,原本淡粉色的嘴唇也變得紅潤,耳後根沿著脖子的那片皮膚泛著微妙的淡紅。
文硯修見他不說話,又問:「都走光了嗎?」
沈讓屈著手指,擦過嘴唇的一瞬間停止了,最後只是用關節蹭了蹭他的臉頰:嗯了一聲。
「你這個樣子最好不要讓他們看見。」沈讓收回手,說道。
文硯修下意識摸了摸脖子的位置:「沒看見你咬我……」
沈讓看了他一眼:「咬了的話,我不會讓你出來。」
剛降溫下去的臉頰似乎又有起來的意思,現在沒人,文硯修說:「咬了你讓我出來,我也不出來。」
那一口確實差一點,文硯修現在回想起來,腦袋都有些混亂。
但是一想到那個吻,他忍不住一直在回想,各種細節都不想放過,想對方沉重的呼吸,想對方深邃暗沉的眼眸,想對方身上令人安心的氣息,文硯修根本抵擋不住,就這麼上頭了。
膽子還是太大了,文硯修收回之前對自己膽子小的評價。
沈讓沒察覺他在想什麼,因為文老師平時也這麼喜歡看著他發呆,大概是覺得自己無趣。
「我下樓收拾,你先洗澡,累了就睡,不用等我。」
文硯修哪好意思,雖然知道沈讓習慣做這些,但他可不想成為一個懶惰好吃的丈夫。
「一起吧。」文硯修說,「不是有兩間浴室嗎,到時候再一起洗澡。」
沈讓捲袖口的動作一頓,慢條斯理的說:「我們剛親完,一起洗澡,合適嗎?」
文硯修一頭霧水 :「……有什麼不合適的。」
沈讓深深的看了眼他一眼,最後還是沒說什麼。
客廳被那群人弄得一片狼藉,一個晚上是收拾不了的,沈讓有潔癖,實在是看不過去,先整理一部分,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