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讓送我來的。」
簡檸剛要說些什麼,忽然聽見有人叫了一聲硯修,她聞聲看去,恍然大悟,是林飛航。
文硯修轉身看去,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等那人過來,客氣禮貌但疏離:「你好。」
「哈哈哈,硯修你這樣好冷漠啊,你該不會是忘了我吧,學生會宣傳部的。」
文硯修表面冷靜,心裡暗暗糟糕,還是記不起來。
他們一同進入大樓,正好遇到其他同學,林飛航便融入那群人當中,簡檸跟文硯修在後面慢吞吞的跟上去。
「他是不是還喜歡你啊。」
文硯修皺眉:「誰?」
「林飛航啊,大二的時候找我要你的聯繫方式,我沒給,後來就沒有後來了。」
文硯修沉默了一會兒,進了電梯裡,才說:「他今早加了我。」
簡檸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不擔心,你結婚了。」
其實要不是陪著簡檸,文硯修不太想參加這種活動,他大學除了跟學生會的人走得比較親近外,班級的同學連名字都沒認全,舍友也很冷漠,各干各的,毫不相干。
文硯修的大學生活過得平淡如水,唯一泛起過的波瀾大概就是在高中群里,老師發了些關於沈讓的消息,會讓文硯修反覆看很久很久,想像著沈讓的大學生活是不是豐富多彩。
懷念高中生活是文硯修在大學做得最多的事情。
遺憾的是他沒有加上沈讓的聯繫方式,而畢業後的沈讓斷絕了所有關係,消失匿跡在人群中。
簡檸不愧是社交達人,沒一會兒便快速的融入人群中,文硯修讓她敞開了玩,不用管他,最後補充了一句,沈讓會來接他回家的。
簡檸頓了一下,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你開始拿你老公搪塞我了,你好傢夥。
文硯修安靜的坐在角落,喝著果汁,他現在就想回家了。
「硯修。」
文硯修看過去,又是一個陌生的男人:「你好。」
「你是結婚了嗎?」那人看了眼他的戒指。
文硯修坦誠道:「對,剛結婚。」
接著那人訕訕一笑的走了,留下文硯修一頭霧水。
文硯修沒發現那人走到另一邊的群體裡,剛才問文硯修結婚的那人對林飛航說:「結婚了,剛結婚的。」
「我就說他那戒指就是結婚,你非不信。」
「你還說他戴個戒指裝飾。」
林飛航仰頭喝了一杯酒,在絢麗黯淡的燈光下 ,望著文硯修的方向:「不一定吧,沒聽他說過,怎麼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那人看了他一眼:「算了吧。」
林飛航放下酒杯,去吧檯那邊領了兩杯酒走到文硯修那邊:「喝嗎?」
文硯修原本還想著要不要主動給沈讓打電話過去,下一秒就被林飛航的一杯酒打斷了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