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硯修茫然的問他:「幾十塊一盒很貴嗎?」
「賺錢不易。」
文硯修微微蹙眉,說的很有道理:「那用吧。」
下一秒,沈讓偏過頭,在他臉頰上親吻:「文老師這麼體貼。」
文硯修微微低頭,臉頰貼在他側頸處,像以往那樣蹭了蹭,聞了聞,不知道自己這樣更像小狗:「我們結婚了,體貼你是應該的。」
沈讓抱著他沒說話。
文硯修安靜的閉上眼,時而蹙眉,時而疑惑,嘴唇從側頸處緩慢的移到頸窩裡。
「沈讓。」文硯修滿臉潮紅的叫了一聲。
沈讓微微發啞:「嗯。」
「你的手指好長。」
「那就用你的。」沈讓抬手放在他們兩人之間,右手輕微轉動無名指上的戒指。
室內沒開主燈,邊上幾盞小燈泡正散發著微弱的暖黃色光芒,光線不太清晰。
但文硯修還是看見戒指邊緣沾了水色,在燈下折射微弱的光點。
沈讓抓著他的手腕。
文硯修接受不了,掙脫了一下,搖頭:「不行。」
未置一詞,沈讓放開手……
沈讓所有的動作都是那麼的慢條斯理,猶如放電影那般一幀一幀的進行著,那種厚重的畫面感撲面而來。
文硯修抿唇又閉眼,沒幾秒重新睜開眼看著他。
沈讓神情認真的仿佛在處理工作,沒有任何一絲被欲|念控制的神態,文硯修卻快被他弄得小死過去。
太熱了,暖氣開的很足,文硯修想要抱著沈讓睡覺,卻也只能緊緊的攀著沈讓的肩膀,很寬厚,又出了汗,滑溜溜的快要抓不住了。
但沒一會兒他發現自己出汗的程度更多,從額頭順著眼角滑下去,沿著脖頸沒入鎖骨,直到滴在沈讓身上。
文硯修看不到沈讓的臉,有些心慌,只能側著頭,用嘴唇輕輕的蹭了一下側頸上的皮膚,濕潤帶點鹹味,很快,他就聽見沈讓稍微粗喘了一聲。
到底是理智被剝奪的厲害,文硯修閉上眼睛,沈讓突然重重的吻下來,舌尖勾著進去的時候,有一種很奇異的感覺。
皮膚是會呼吸的,不過他現在完全被堵住了所有,肺部被抽空了似的,從裡到外一股窒息感隨之而來。
眼淚幾乎不受控制的從眼角滑落,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落淚,只知道眼睛裡好像很多水,流都流不完。
「哭什麼,我又不會真的抽你。」沈讓低頭含住他的耳垂,「除了在床上。」
文硯修的手無力對從他肩膀上滑落,來到手臂上,摸到沈讓因為用力而凸起的青筋,緩慢的摩挲,復而抓緊,猶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嘴唇被吻得腫了,時間滴答滴答的流逝,過了多久都不知道,很突然的,文硯修聽見沈讓嗓音沙啞低沉的評價道:「這麼敏感。」
文硯修意識到這不是他第一次說這些話,只是現在精神渙散,腦子跟不上了,看著沈讓在黑暗中的眼睛,如深淵,如隱忍克制,無意識的親著他的臉,喃喃的詢問:「哪裡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