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硯修下意識的點點頭,發現對方看不到,又說:「還好。」
那邊安靜了幾秒,沈讓回憶道:「那間工作室好像是我們高中就開在那了。」
文硯修沒想到他還記得,剛才那種惆悵的情緒淡了很多,他低聲應和:「是啊,開很久了。」
「那我們今晚一起過去看看。」
「嗯,好。」
晚上跟沈讓一起到了工作室,風雅的木質大門平時安安靜靜,歲月靜好,這會兒門口掛上勿擾的牌子,濃稠的夜色襯托下,竟然有幾分蕭索。
老闆戴著老花鏡走出來:「吃飯了沒。」
文硯修笑著說:「吃了 。」
老闆看了眼沈讓,記憶停留從前:「你的未婚夫也來了啊。」
文硯修走上前,語氣很溫柔:「不是未婚夫了,我們結婚了 。」
老闆笑了笑。
沈讓微微點頭,禮貌的寒暄:「好久不見。」
三個人一同進屋,老闆已經準備好材料,文硯修只要在上面刻字就好。
老闆說:「你以前說要刻岩岩跟你的名字,現在要改嗎?」
文硯修看了眼沈讓,轉過頭對老闆說:「我想把我丈夫的名字加上去。」
老闆捧著茶壺,揚了揚下巴:「加的進去你就刻。」
工作檯放著零零散散的工具,各種形狀,長短不一,文硯修很熟練的挑了幾個順手的工具拿來用。
沈讓是第一次見,他站在邊上,垂著眼看文硯修認真打量思考的目光,驀地想起,文硯修在這裡做過兼職。
反正幫不上忙,文硯修也更想親力親為,沈讓只是在一旁看著。
老闆眯著眼睛在一旁等了會兒,對沈讓說:「你有空的話不如幫我泡壺茶吧,硯修的泡茶的手藝還不錯,讓我這個老頭嘗嘗你的。」
文硯修頭抬起來,又被沈讓摸了摸後腦勺,像是讓他不要要擔心。
沈讓站起身:「那就讓您見笑了。」
茶台在另一個隔間,正好跟工作室隔了兩扇帘子。
沈讓只會基礎的煮茶手法,入門級都算不上,畢竟他對喝茶一般,工作咖啡酒精常陪伴左右。
老闆低頭看著,突然聊了起來。
「硯修不是第一次刻字了,他很熟練。」
沈讓垂眸:「看得出來。」
「他第一次在店裡刻的不是自己的名字,但是我不認識。」
沈讓頓了下,用鑷子夾起在熱水滾了一圈的茶杯,放在他面前。
「我第一次見到硯修的時候,感覺他總是不開心的樣子,現在的他跟以前真是天差地別,到底是結了婚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