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讓粗喘著嗯了一聲,帶著他的手過去,啞著嗓子著問他:「老師不繼續做題嗎?」
文硯修手掌出汗:「……在做了。」
第二天上班文硯修的手是酸的,使不上什麼力氣,平放著都感覺指尖在發抖。
他一節課不知道甩了多少次手腕,至於書桌那隻筆,斷斷續續的掉墨,文硯修換了只新的,心想,以後要注意些,不能在做題的時候被沈讓趁虛而入。
今天周一課少,文硯修下午幫忙帶一節自習課,是初二的。
相比於初三死氣沉沉安安靜靜的氛圍,初二課間顯然要活潑些,他剛到的時候,上課鈴還沒響,三四個男生在課室里追逐打鬧。
文硯修放下保溫杯,剛要開口訓斥,兩三個男生沒剎住車,直接沖了過。
文硯修擔心他們摔倒,用手擋住他們衝過來的勁,手腕直接撞到了講台的死角。
一瞬間鑽心的疼,他狠狠的蹙眉,還沒緩過來,那兩男生一個勁的說對不起老師。
文硯修捂著自己的右手腕,表情非常無奈,語氣很嚴肅:「不要在課室追逐打鬧,影響其他同學,準備上自習了,都坐好。」
本來以為沒什麼事,結果一節課過去了,手腕還是疼,不是鑽心的疼,就是腫痛的感覺。
擔心會出事,文硯修醫務室拿了點膏藥貼著,醫務室老師建議他拿紗布固定一下會好很多。
那就太誇張了,而且沈讓會看見的。
文硯修想拒絕,但醫務室老師已經拿出紗布了:「文老師你又不是第一次手腕出事了,固定一下吧,要是回頭扭著了,就不是貼塊藥膏的事兒了。」
固定的過程中,醫務室老師問他:「你肌肉酸痛啊,要不要給你按幾下。」
文硯修趕緊擺手:「不用,就是昨用力過度,現在使不上力氣。」
醫務室老師的手法很好很乾淨,文硯修穿上外套,袖口拉下來,不仔細看也看不出。
下班後還是沈讓來接,要不是他下了車,文硯修還未必認得出來,因為他換了輛suv。
suv比一般轎車的空間都要大,百聞不如一見,文硯修今日一看,確實如此,他問:「你怎麼換車了。」
「看心情換。」沈讓說著,要摸他的手,文硯修很自覺的將左手伸過去。
「手冷。」沈讓不太滿意的皺眉。
三月倒春寒,比凜冬還要刺骨寒涼,文硯修解釋:「我要講課,不能一直戴手套。」
「那就是衣服不夠。」
文硯修不太想每次出門都裹成球一樣,他很巧妙的轉移話題:「餓了。」
沈讓抓著他的手,把他拉過去在臉上親了一口:「現在回家。」
幸好現在還是穿外套的季節,文硯修將袖子放低了些,剛好能遮蓋住手腕被包紮的紗布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