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不到十點,文硯修其實還來早了。
「……」文硯修心想,不能跟醉鬼計較,而且他還挺好奇的,畢竟沒見過沈讓這麼臭的臉。
他伸出手,沈讓強硬的命令道:「停。」
文硯修僵住不動了。
沈讓冷冷的看著他:「不可以碰我。」
防備心好強,文硯修眨了眨眼睛,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了。
兩方僵持對峙了一會兒,沈讓非常不滿的皺眉:「我說不可以碰,你就不碰嗎。」
「我擔心你會生氣。」文硯修猶豫片刻,不太確定的伸出手,勾住沈讓的手指,發現對方還是一張臭臉,但沒有狠狠地甩開他的手,文硯修得寸進尺,慢慢的滲進去,握住他寬大幹燥的手掌。
不知道沈讓在冷風中站了多久,掌心都是涼的。
握好了,沈讓高貴冷艷的開口:「我們結婚了,你不是別人,我不會生氣。」
有理有據,邏輯清晰,文硯修覺得有點好笑:「嗯嗯。」
怎麼會有人喝醉了這麼彆扭……像炸毛了一樣,文硯修彎著眉眼看他,小心翼翼的問:「那我可以抱抱你嗎?」
沈讓低眉,似乎在考慮這件事可行性,高速運轉的大腦,酒精模糊了很多事情,兜兜轉轉繞了一圈,因為酒精一下子全部清空,只剩下文硯修這三個字,但還不夠,要更多。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才可以抱我。」
「好的。」文硯修整理外套,稍微正式點站直,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
沈讓不假思索:「會喜歡我很久嗎?」
文硯修一愣,身體比大腦先做出反應:「會。」
沈讓稍有滿足的張開手臂,大發慈悲的口吻:「抱吧。」
文硯修還是覺得很好笑。
沈讓享受著文硯修撲過來的懷抱,像揉進骨子裡的密不可分,他後知後覺才意識到,自己無比貪戀此刻的繾綣旖旎。
想到剛見面時文硯修的冷靜自持,想到提出結婚的是自己,想到他們相敬如賓的相處過程,過往的畫面一幕幕呈現上來。
文硯修被抱得呼吸不順,稍微掙扎了一下鬆開距離的看他:「我們回家吧。」
昏暗朦朧的光照在文硯修臉上,五官乾淨清雋,透著一種儒雅的害羞。
沈讓冷淡的說:「不是還早嗎,回去幹什麼。」
文硯修清楚不能跟一個醉鬼講道理:「你很累了,要回去睡覺。」
「什麼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