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讓在外面脫衣服扔髒衣簍,文硯修在裡面放熱水,差不多了,水霧也慢慢的充斥整間浴室,文硯修才轉過身,看到沈讓已經脫得差不多了,他又上手幫文硯修把衣服弄下來。
家居服布料柔軟,跟剝雞蛋似的,一下子把滑溜溜白嫩的蛋白顯露出來。
沈讓照樣用手指挑逗了幾下。
文硯修循著溫熱的皮膚過去親他,表情雖然很安靜,但看著有些心神不寧。
下巴被人微微勾住,正面直視沈讓的眼睛,近在咫尺的深邃眉眼,衝擊力非常大。
沈讓問:「在想什麼。」
文硯修垂下眼睫,語氣輕輕地:「你買東西給我,我很感動也很高興。」
沈讓想法很深,千迴百轉的問他:「你是覺得我以前對你不好嗎?」
文硯修連忙搖頭:「我以前覺得你是紳士,你是個好人。」
好人論調聽多了,沈讓會覺得自己是個冤大頭。
「你記住,我只對你好。」沈讓說著,手裡也跟著微微用力,似乎要用著伴隨的疼痛讓文硯修記住。
文硯修耐不住,喉間溢出幾聲,過後沈讓才放鬆力道,安撫著他。
一快一慢,一緊一松,節奏掌握的很好。
沈讓說:「起來了。」
說是如此,接下來也沒有動作。
文硯修喘息著抵在他肩膀上,稍稍沉默了幾秒,身體蹭上去,把心裡話問出來:「你是因為這個才會對我好,喜歡我的嗎?」
文硯修有時候覺得這段感情不純粹也好,但又希望他是簡單一點的,不要摻雜別的感情,至少不是因為他們結婚了,又因為他的喜歡,沈讓才會有這樣的念頭,這樣的感情不僅不純粹,還很勉強。
可能是他無法想像沈讓真的會喜歡自己,就好像當初聽見結婚那樣,文硯修也沒想過他跟沈讓會有更近一步的關係,可他還是抓住這個機會,跟沈讓結婚就好像一顆流星砸在他頭上,中頭獎都不足以表達自己的心情,因為結婚是一輩子的事情。
人的貪心就跟猛獸一樣,要是不加以強制關閉,就會不顧一切的撕毀所有。
可是愛的過程中,又怎麼能完全控制住,文硯修覺得自己內心的期盼也是想讓沈讓知道箱子的存在。
只是他始終不敢踏出那一步,因為他太了解沈讓的,不管是什麼感情,對沈讓來說都是一種束縛,他會掙脫,會覺得厭煩,他會像離開父母那樣,離開自己。
這是文硯修沒辦法承受的,也讓他沒有任何頭緒,只能原地踏步,甚至連對沈讓的好都是小心翼翼的。
沈讓說:「為什麼這麼問。」
文硯修沒想出什麼答案:「因為你是個好人。」
沈讓輕笑了一聲,仿佛又是嘆氣。
「我是好人就不會翻你的東西,也不會對你的事情感興趣,我不是什麼好人,你覺得是,是因為我只對你好,算不算偏愛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