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文硯修對條件環境的要求並不高,反正只要跟沈讓在一起,做什麼都是開心的。
沈讓洗完出來,回去的路上,他忽然問:「膝蓋還疼嗎?」
「不疼。」文硯修說,「其實一直都不疼。」
「那這個可行性還不錯。」沈讓話裡有話,文硯修聽懂了,開發新情趣,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文硯修心裡浮現那面萬惡的鏡子,把他的狼狽印上去,還留下痕跡。
文硯修想找個日子把這個污濁的鏡子給扔了。
他們回到帳篷將衣服放好,接著打手電筒爬上山,找到一棵樹坐下,文硯修抬頭看了眼周圍的環境,周圍空蕩蕩的,風呼嘯的吹,只有這一棵樹屹立不倒。
他用手機查了一下,原來這棵樹也是著名的打卡景點之一,叫做孤獨的一棵樹。
不過他現在一點都不孤獨,只要沈讓在身邊,他心裡就感覺踏實。
文硯修忽然想到什麼:「現在幾點了。」
「兩點半,怎麼了。」沈讓剛回復完手機消息,放在一邊看他。
「沒事。」
文硯修的臉上藏不住事,沈讓太了解他了:「我直覺你有事瞞我。」
文硯修索性大方承認:「可以等一會兒再說嗎。」
他說完就掏出手機,坐下來對著外面的景色拍了張照片,可惜黑漆漆一片,手機也拍不出什麼效果來,只是一片霧蒙蒙的黑。
沈讓很安靜的看著他擺弄,一會兒懊惱一會兒好奇,一會兒又走到前面看看是不是懸崖邊,張望著會不會掉下去。
文硯修轉過頭問:「你恐高嗎?」
沈讓眼含戲謔,反問:「你想跳下去嗎。」
文硯修一臉你在開玩笑嗎,低聲教訓:「你在說什麼呢,也不會說點好聽的話。」
「那還不趕緊過來。」沈讓走過去將手臂撈起,將人攬入懷中:「要是我們都跳下去了,第二天就該上新聞,標題是雙雙為愛殉情。」
越說越狗血。
文硯修怕了,往回走,靠在粗壯的樹幹下,「你困嗎?」
「還好。」
因為沈讓之前說過他們雖然是同公司的人一起出發,但他們是單獨行動的,所以不用跟他們的時間同步。
「你真的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文硯修手掌撐在地上,上半身慢慢的傾斜過去。
樹蔭下兩人的身影越靠越近。
文硯修覺得氣氛環境都差不多了,剛才給沈讓這麼多時間考慮,結果他一直在看著自己。
沈讓低眸回視,夜色把他的眼睛襯得很黑很深,他語速變得緩慢:「什麼日子。」
剛過了結婚一周年紀念日,他的生日剛過沒多久,文硯修的生日在年底,今天也不是七夕,沈讓確實沒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