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嗎?」沈讓忽然來了句反問,倒是把文硯修弄得不自信了。
結束一回合,文硯修忽然看見屏幕上還有一個遊戲玩家:「居然還有人,也不是沒有可玩性的。」
「嗯,那是方南嘉本人。」
「……」
這些遊戲比起沈讓玩的那些,其實幼稚的多,但又不想讓方南嘉失去信心,沈讓每次都是嘴上埋汰,實際上用行動支持他的人。
沈讓玩得沒興趣了,把手柄丟在一旁,拉著文硯修的手問 :「你還記得胡老師嗎?」
文硯修當然記得,在沈讓沒回國的時候,他能在群里知道沈讓的消息,全靠這位老師。
「怎麼了。」
「她前幾天去找我媽聊天,我正好撞到她,聊了幾句。」
圈外人並不知道沈讓跟沈家的關係鬧得很僵,所以胡老師不知情也是正常的。
文硯修點了點頭:「胡老師還好嗎。」
「挺好的。」沈讓接著說,「我跟她申請了這周日回學校看看,班長,跟我一起去。」
沒想到還有能回母校的一天,高中跟大學畢竟不一樣,不能隨意出入,特別是一中換了校長後,沿用軍訓式管理模式,學生強制住宿,外來人出入門禁非常嚴格。
說句不好聽的,家長送飯來,都有點像探監一樣,只能隔著鐵閘門遙遙對望。
當然也不是不能回去探望,要各種申請的繁瑣手續,文硯修對高中的印象只停留在沈讓身上,自然沒有一定要回頭看看的必要。
但這話從沈讓嘴裡說出來,意義就不一樣了。
文硯修幾乎含著雙重的興奮,期待著周日的到來。
沈讓駕著車駛入校門,在保安處登記了信息後,才開進去。
文硯修隔著車窗到處觀望,校門口中央的雕像一如既往的屹立不倒,周圍的香樟葉子鬱鬱蔥蔥,跟以前相比沒有任何變化。
他們下了車先去了一趟老師辦公室里,周日這會兒學校里空蕩蕩的,幾乎沒什麼人,胡老師現在不帶班,空閒不少,她看到文硯修後很驚喜,左問右問,知道他現在是個老師,她點了點頭說,確實很合適。
寒暄過後,他們就自己周圍逛逛。
從操場那邊路過,旁邊是圖書館,往前走就是風雨球場,文硯修說:「我有一次打掃區域衛生會經常繞到這邊。」
「哪裡的衛生。」
「單車棚。」
沈讓估算了距離:「挺遠的,你是不想上早讀?」
「因為你在打籃球,我就看看。」文硯修現在說起這段暗戀都是大大方方,毫無掩飾,當年只覺得苦澀,現在滿是甜蜜。
文硯修問:「可以去教學樓看看嗎?」
現在是暑假期間,又是周日,人就更少了,沈讓說:「高三七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