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不等聞峋回答,啪地一聲把電話掛了。
姜漁的視線和鏡中人對上,眼底全是冷色:「你來做什麼?」
男人穿著剪裁合身的白襯衫,袖口隨意折起來,挽到小臂,整個人清俊又乾淨。
「來陪你彩排。」儘管被惡語相向,他的笑容依然溫和,「寶寶好漂亮。」
姜漁眉頭一瞬間就揪起來,他瞪著不請自來的男人:「不許叫我寶寶。」
少年多情也絕情,在一起時黏人得像是恨不得長在他身上,一朝變了心,就連往常的一句稱呼都不允許他叫。
徐晏書眼底暗光一閃而過,像是飛速游過的蛇,留下一灘陰暗濕黏的水痕,可那痕跡被覆著溫暖陽光的長草蓋住,讓人看不到一絲痕跡。
他微微俯身,抬手觸上少年抹了口紅的唇,意味不明地說:「有些腫呢。」
男人指尖溫熱,笑意溫柔,可姜漁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覺得自己像是被什麼冰冷滑膩的蛇纏上了,後背發毛。
想起之前別有用心的「禮物」,姜漁啪地一巴掌扇在徐晏書臉上,連同那隻摸他的手一起打掉:「滾出去。」
這一巴掌使出了全力,徐晏書被打得偏過頭去,臉上很快浮起一個鮮明的巴掌印。
須臾,他轉過頭,唇角緩緩爬起一個溫和的笑容。
徐晏書握住姜漁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禮物的事是我錯了,我只是太想見寶寶了,寶寶可以打我,但不要生氣,好不好?」
「啪——」
「誰准你親我了!」姜漁怒氣沖沖。
現在徐晏書兩邊臉都有巴掌印,對稱了。
他低笑一聲,轉而握住姜漁另一隻扇他巴掌的手,這回沒親,只是攏在掌中輕輕地揉:「寶寶打得好重,手疼不疼?」
姜漁瞪大眼睛:「你有病吧?」
他覺得徐晏書突然變得好奇怪,他都有點不認識他了。
徐晏書面不改色,溫柔道:「我給寶寶揉一揉好不好?」
「我不要,放開我。」
兩雙手都被人控制住的感覺讓姜漁沒有安全感,他試圖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可沒想到,徐晏書看似用的力氣不大,沒有讓他感覺到任何疼痛和不適,卻讓他半點兒抽不動。
姜漁有點慌了,因為是臨時加的節目,他的彩排順序在最後一個,現在化妝間裡的演員都走完了,只有他和徐晏書兩個人。
換言之,徐晏書要是真狠下心來硬的,他完全反抗不了。
「徐晏書...」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姜漁沒了剛才的氣焰囂張,聲音都小下去許多。
少年手腕細瘦,徐晏書在他身前蹲下來,將他兩隻手腕併到一起,改用一隻手握住,另一隻手則撫上他色澤艷麗的唇。
到目前為止都還很溫柔的男人,手上突然使了力氣,將他唇上的口紅擦去一塊兒。
」唔——疼...」姜漁忍不住呼痛,徐晏書擦的地方剛好是他被褚弈咬出來的傷口,還沒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