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獸眸般的琥珀色瞳孔直勾勾盯著姜漁:「這麼久不見,你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什麼這麼久,明明兩天前才見過。
話雖這麼說,姜漁還是又驚又怕地望著他:「你怎麼進來的?」
「翻牆。」
姜漁瞪大眼睛:「翻牆?」
這可是二十樓!
他驚得說不清話:「你、你難道從最下面爬...」
褚弈古怪地看他一眼:「為什麼要從最下面?我訂下十九樓的房間,就可以順著陽台爬上來了。」
「... ....」
姜漁覺得自己一定因為突然受了驚嚇,腦子都變笨了。
他把手從褚弈掌中抽回來,又蹬腿給了人一腳:「不是讓你這段時間不要來找我嗎?誰准你進來的!」
褚弈挨了這一踢,連哼都沒哼一聲,男人常年從軍的身體肌肉飽滿,堅.硬.得像是一塊鐵板,紋絲不動。
而且,望著男人金眸中一閃而過的光,姜漁總有種詭異的感覺,他覺得褚弈好像慡到了。
這個想法讓姜漁渾身打了個激靈,下意識往後縮了縮,卻被男人握住了腳踝。
褚弈目光沉沉盯著他:「姜漁,你騙我,你根本就沒有想過和聞峋分手是不是?」
姜漁心臟驀地一收緊,臉上卻很鎮定,依然是那副生著氣的嬌嗔模樣:「我哪裡騙你了?我最大的把柄都被你捏在手裡,除了聽你的話,我還能怎麼辦?」
原以為這番話能安撫含著怒氣的男人,卻沒想到,聽完他說的,褚弈臉上慍怒更甚,幾乎是磨牙礪齒:「你光天化日在大街上和他親成那樣,還幫他...這叫聽我的話? 」
姜漁臉色一變:「你看見了?」
不對,他反應過來,就算褚弈看見他和聞峋在街上親了,也不可能看見後來他們在房間裡發生的事,除非...他和聞峋進門後,褚弈一直就在這間屋子裡!
房間內部沒有能藏人的地方,褚弈多半是和今天一樣藏在陽台上。
男人當過好幾年兵,立下的一等功二等功數不勝數,這種暗中潛入的功夫簡直爐火純青,以他的潛伏經驗,敏銳如聞峋都沒發現。
姜漁忽然抄起床頭的玻璃杯,一把朝褚弈腦袋上摔過去:「你有病啊!」
褚弈不躲不避,硬生生挨了這一砸。
杯子像是砸了個鐵桶,哐當一聲從他腦袋上彈飛出去,咕嚕嚕滾落在地上。
他望著姜漁的眼眸變得幽深:「消氣了嗎?消氣了,現在就執行你答應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