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漁雖然生氣起來敢兇巴巴地扇人巴掌,但那是在他確定對方喜歡他,寵他,不會傷害他的情況下。而在這種時候,他整個人都處於對方絕對力量的壓制下,還完全不知道徐晏書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到底還是從心裡生出了幾分恐懼來。
「沒有嗎。」徐晏書溫柔地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寶寶最好不要撒謊騙我。」
姜漁顫著眼睫點了點頭。
濕潤的觸感又落到了另一邊耳朵上,徐晏書看著他驚懼的模樣,忽然低低笑了聲:「寶寶放心,我才不會像褚弈那條蠢狗一樣,留下痕跡給你添麻煩。只是親一親而已,寶寶不要怕。」
姜漁沒有回答,他手腳冰涼,只覺得像是被一條陰冷的蟒.蛇纏上了,身體一動也不敢動。
直到兩邊耳朵連帶脖頸都變得濕漉漉的,染上了男人的氣味,徐晏書才像是勉強滿意了些,放下了捂住他嘴巴的手。
即使被放開,少年也只是站在原地,不敢做出一點動作,也不敢說話。
他的耳垂被親得有些腫,像熟透的石榴籽兒,上面還沾著晶亮的水痕,眼睛害怕地睜大,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徐晏書似乎被他這副模樣取悅到,低笑著撫上他的臉:「別害怕,老公只是想問一問,寶寶還有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小秘密瞞著老公。」
姜漁心臟幾乎停跳。
他眼瞳顫顫地望著徐晏書,聲音弱弱的:「沒、沒有...」
徐晏書目光涼涼落在他身上,聲音溫和:「真的沒有嗎?」
男人指尖輕輕握上了他的耳朵,粗糲的指腹捏著小巧圓潤的耳垂,愛.撫般的輕.捻。
姜漁眼淚落了下來:「有...有。」
徐晏書收回手,循循善誘:「嗯,是什么小秘密呢?」
姜漁惶惶地抬眼:「褚弈...褚弈要我跟聞峋分手後,和他在一起,我答應他了。」
徐晏書眸色暗了暗,停頓一會兒,問:「還有呢?」
姜漁望著他,流著淚的漂亮杏眼一顫一顫:「沒有,沒有了,嗚...」
徐晏書臉色漸漸寒下來。
這一個月他都在調查姜漁的身世,但查到的所有東西都和姜漁告訴他的一樣,孤兒院出生,十六歲被一對有錢夫婦收養,讀了兩年多的高中,參加藝考上的舞蹈學院。
他甚至找人去查了姜漁的高中老師和同學,都說確有其人。老師還說對姜漁印象深刻,因為他長得漂亮,但文化課成績不怎麼好。
可褚弈當時的樣子,不像是撒謊。
況且根據他的了解,姜漁在生活中算得上是個長情的人,喜歡的歌會循環很多遍,用慣了的東西哪怕舊了也會一直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