捍衛自己所愛之人,為之和另一個實力強勁的對手爭鬥,得勝者得美人,這是男人間從古至今默認的法則。
況且,姜漁最討厭他打架了,他不想讓姜漁不開心。
姜漁聽了他的話,水盈盈的眼睛往他身上一瞅:「你笨死了。」
褚弈還沉浸在剛才姜漁對自己的關心裡,全不在意他的數落,還嘿嘿笑了兩聲。
男人常年從軍,底盤穩得像鐵通桶,哪兒能被姜漁那點兒力氣踢倒。他是故意掉進湖裡的,為了讓一直不理他的姜漁消氣,也為了讓哭泣的少年開心一點。
褚弈把濕透了的外套脫下來,裡面只穿著一件黑色工裝背心,下裝則是軍綠色工裝褲,他那張臉生得英俊逼人,一身衣服濕淋淋的,竟也不掩帥氣。
姜漁警惕地望向露出一身肌肉的男人:「你做什麼?」
褚弈從外套的夾層里摸出一個塑膠袋,袋裡裹著厚厚的一層油紙,油紙里包著一塊銅鑼燒,是上次被褚弈請回家裡的小販做的。
褚弈把東西遞給姜漁:「銅鑼燒,你喜歡的。」
還沒忘了強調:「是街上小推車賣的。」
姜漁嫌棄地看著袋子外面沾著的水:「我不要,都濕了。」
褚弈說:「我密封過,只是外面沾了水,裡面是乾淨的。」
他撕開密封袋,蹲下來,把銅鑼燒餵到姜漁嘴邊:「嘗嘗。」
姜漁低頭看了眼,確實是乾淨的,還冒著香噴噴的熱氣。他在這兒坐了一上午,肚子早就餓了,還是沒忍住咬了一小口。
褚弈臉上的笑更燦爛了:「好吃嗎?」
姜漁悶悶地嗯了聲,又看他:「你笑什麼?」
有什麼好笑的,這人看見他跟聞峋吵架就那麼開心?
姜漁又要發脾氣,卻聽褚弈說:「老婆吃東西好可愛,想親。」
姜漁別過臉:「我不吃了。」
褚弈望著才咬了一口的銅鑼燒,知道少年是鬧脾氣,哄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再吃一點。」
看姜漁又小口小口吃起來,褚弈才問:「你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裡來哭?誰欺負你了?是不是那個聞峋?」
姜漁:「要你管。」
褚弈蹭地一下站起來:「真是他?」
男人一張臉怒氣沖沖,手臂肌肉鼓起:「狗日的山豬吃不了細糠,老子看他就是欠收拾!」
姜漁疑惑抬頭:「你說吃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