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聞峋什麼也沒做,不過是來找了姜漁,姜漁就在短短兩天內迅速原諒了他。
當時徐晏書躺在黑暗的床下,後槽牙幾乎咬碎。按照少年的脾氣,再怎麼喜歡,也不可能做到這種地步。
聞峋他憑什麼。
徐晏書指尖攥進肉里,目光陰狠,一字一句道:「任何條件我都可以答應,只要你告訴我,姜漁到底還藏了什麼秘密。」
可回復他的只是褚弈的一聲冷笑:「老子說了沒有,你愛信不信,真這麼閒可以去把聞峋的的狗腿打斷,少他媽來煩我。」
電話從那頭啪地掛斷了。
徐晏書指節收緊,目光不知望著哪裡,聲音極輕:「姜漁,你最好沒有騙我。」
第35章 兄長見弟媳。
35
聞淙的忌日在大寒,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時候。
小雪霏霏,白鹽似的雪粒卷著寒風落下來,覆在屋檐,如同結了一層慘白的霜。
聞峋牽著姜漁的手,穿過長廊,一步步往聞淙的靈堂走。
聞宅里除了將所有先祖靈位擺放在一起的大祠堂,幾位血緣最親的人,如聞父聞母,以及聞淙,都另設有單獨的靈堂,裡面擺放著亡者生前鍾愛之物。
感到少年掌心微微的顫抖,他將姜漁的手放進自己的黑色大衣兜里,問:「冷?」
他知道少年一向是怕冷的,家裡的地暖溫度總是開得很高。
姜漁卻像是有些恍神般,呆了一秒才回答:「有一點。」
他今天穿了一身白,純白色短款連帽羽絨上衣,下面是白色衛褲,巴掌大的一張小臉堆在圍巾里,被襯得比雪更白。
姜漁原本要穿一身黑,但聞峋看著少年穿著平日裡從未穿過的,顯得和整個人十分不搭調的肅穆顏色,搖了搖頭:「白色就好。」
聞峋停下腳步,將少年羽絨服的帽子立起來,攏住兩邊被凍得通紅的耳朵,服服帖帖地扣上了。
姜漁卻伸手想將帽子摘下:「這樣會不會不太好?還是正式一點吧。」
聞峋抓住他的手,淡聲說:「無妨,兄長不會介意。」
姜漁眼睫低了低:「嗯。」
他順從地讓聞峋把自己的手揣進兜里。
進了屋,聞峋才幫他把帽子和圍巾脫下,交予一旁的侍者。
聞家這樣的大族,常設靈堂的布置卻並不十分繁雜,而是完全依照逝者的喜好布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