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嬌氣,但也很可愛。
那之後,徐晏書即使是應酬,都很少喝酒了,大多以果汁代替,實在避不開的,也會儘量少喝。
憶及往事,男人心情仿佛突然好了許多,冰冷的唇角的勾起一絲愉悅。
他薄唇微啟,聲音輕緩,仿佛含著無盡的溫柔,眼眸卻黑暗得可怖:「等過段時間,再去帶寶寶回家吧。」
*
窗外鳥鳴悠悠,春日和暖的陽光從落地窗前透進來,落在沉睡的少年臉上。
他面頰白皙,肌膚細膩如軟玉,眼睫纖長濃密,天生帶著微微的卷,隨著呼吸微微起伏,安靜又乖巧的模樣,像個童話書里走出的睡美人。
即使什麼都不做,就這樣安安靜靜地躺著,也漂亮得讓任何見到他的人都會為之心動。
只是這睡美人整個眼眶微微泛著腫,即使在晚上被人用熱毛巾小心又仔細地敷過,但奈何皮膚太嬌,到了今早都還染著薄暮般的淺紅。
因此又顯得有一點可憐,讓誰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憐惜。
聞峋坐在床側的扶手椅上,胳膊肘靠著把手,雙手交疊放在膝上,他眼底下有著淡淡的青黑,眼白處也覆著殘紅,看上去像是很久沒合過眼。
他的視線不偏不倚地落在沉睡的少年身上,拇指指腹時不時擦過無名指上的婚戒,眸色幽深,又帶了些大火燒過後的黯然,不知在想些什麼。
昨晚情緒大起大落,又哭了那麼久,姜漁今天睡得很沉,直到快中午才懶倦地掀開眼皮。
一睜眼,就見身材高大的男人坐在他身側,英俊面龐上覆著薄薄的冷意,一言不發地望著他。
姜漁看了男人好幾秒,才心底發涼地確認,昨晚發生的事不是他在做夢,而是聞峋真的將他潛藏最深的秘密,一寸不落地扒了給乾淨。
他的眼睫低垂下來,緩緩地偏過臉,去找自己放在床頭的衣服。
他昨晚穿的,把自己嚴嚴實實包裹起來的恐龍睡衣被人脫掉了,換上了輕薄的純棉短袖睡衣,露出半截雪白的胳膊,褲子也沒穿,加上身邊坐著一個冷麵煞神,讓他很沒有安全感。
可姜漁在枕頭和被子裡都找了一通,卻沒看見自己昨晚拿過來的衣服。這間房是客臥,但因為沒有人來住過,衣櫃裡一件衣服都沒有。
於是姜漁撩開被子下床,就這麼光著個腿向臥室門口走去。
「站住。」一直被忽視的,沉默著的男人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姜漁轉過身:「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