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漁不喜歡他身上有煙味,他的煙早在前幾年就戒掉了,也就是上次得知姜漁又一次騙了他,心中躁鬱難以排解,便又沒忍住撿了起來。
今日天高雲淡,春陽明媚,照得嫩綠的林梢微微泛著金光。
褚弈望著這番明麗春景,腦中卻浮現起姜漁皺著鼻子,說他身上味道好難聞的嬌嗔模樣。
他垂了垂眼,最終還是站起身,把兜里一盒貴牌香菸都扔進了垃圾桶。
男人墨色的濃眉擰起,英挺的眉宇間溢滿煩躁。
他原以為,將手上的證據發過去後,聞峋一定會和姜漁分手,畢竟,沒有男人能夠容忍這樣的欺騙與羞辱,更何況此間涉及的人是聞峋的親生哥哥。
可他沒想到,自從姜漁自從訂婚宴那天被聞峋帶回去,就沒再從聞宅裡面出來過。
那座宅子不僅廣袤,防衛還嚴密得像鐵桶,簡直比軍營的看守還牢固,就算他一個人能找到機會翻進去,要把姜漁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從裡面帶出來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甚至,雖然明面上沒什麼消息,但他聽到一些風聲,說聞峋在繼續準備原定於下月初的婚宴。
姜漁未免也太招男人喜歡了。
褚弈攥緊了拳頭。
即使遭受了這樣的欺騙與羞辱,知道了這就是個薄情寡義的小騙子,也依然有人為他前赴後繼。
他銀牙緊咬,野獸般的金眸中浮現出一抹勢在必得的陰狠。
既然挑撥無用,那就只能硬搶了。
*
姜漁這幾天都沒再看到聞峋。
他沒問管家男人去了哪裡,反正上次他都已經根聞峋攤牌了,就算見了面也沒什麼話好說,聞峋不來找他,他正好樂得清淨。
姜漁還跟以前一樣,每天睡到自然醒,醒了就吃飯,吃完飯就一個人在莊園裡閒逛,有時候去泡泡溫泉,有時候去舞蹈房裡跳跳舞,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只是,他不再像從前一樣黏著聞峋,一個小時不見人就要打電話,聲音嬌嗲嗲的,纏著人說想你了。
晚上也不再睡在主臥那張留下許多親密回憶的大床上,而是搬進了一間寬敞的客房,拿了一些衣服和生活用具進來,免得聞峋哪天發瘋,又不給他褲子穿。
姜漁也沒有再試圖逃跑,上次已經試過了,單憑他自己的力量,怎麼都不可能跑的出去。
再者,聞峋沒收了他的手機,遊戲室里的電腦雖然能聯網,但不知被人做了什麼更改,只能瀏覽網頁,打遊戲看電影都沒問題,但不能發消息出去,那些通訊軟體更是連下載都下載不了,擺明了不讓他向外界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