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青自然樂呵呵地答應,把又軟又香的少年抱在懷裡,慢悠悠地在幽寂的林子裡走。
只是走著走著,他的腦袋又不自覺地低下去,嘴唇離懷裡的少年越來越近。
眼看又要被這狗舔一口,姜漁又氣又好笑,他現在渾身疲倦,沒力氣再扇人巴掌,便伸出手指抵住那雙越靠越近的唇:「不准親了。」
楚流青便顫著眼睫,用一雙綠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要不是現在被人抱著,姜漁多少得一腳踹他臉上。
他哼哼著:「你今天都親多少次了,把我都親煩了,你再親下去,我就不喜歡小狗了。」
楚流青立刻把腦袋抬了上去,嘴巴離姜漁遠遠的:「不親了,不親了,主人不要不喜歡小狗。」
姜漁對這種遊戲的新鮮勁兒還沒過,又被他這副模樣逗笑,他伸出指尖,捏著楚流青的下巴,笑盈盈說:「小狗好笨,吃東西還會粘在嘴上,笨蛋小狗。」
楚流青伸出舌.頭把唇邊的東西舔了進去,乖巧地說:「因為小狗想留一些在路上吃。」
姜漁撲哧一聲笑出來:「是什麼味道的?就那麼好吃?」
楚流青眨巴眨巴眼睛:「甜的,還想吃。」
姜漁鬆手丟開他的臉,對他這副明顯討好的模樣完全置之不理,哼哼唧唧說:「不吃了,我要睡覺了,你不許再講話。」
楚流青張嘴要答應,但又想到姜漁的命令,便只能把嘴巴閉得緊緊的,瞅著姜漁點了點頭。
姜漁對他這副聽話的模樣很是滿意,只覺得自從那晚訂婚宴過後,心情很久沒這麼好過了。
他身上披著楚流青特意帶來的薄毯子,在微涼的夜風中也不覺得冷,身前的胸膛溫熱又舒適,像個熱烘烘的大暖爐,他沒多久便靠在男人胸口,沉沉睡了過去。
*
姜漁做了個夢。
夢裡,他成了一塊香氣四溢的肉骨頭,有一隻灰棕色的長毛大狗,正用毛茸茸的爪子把他抱得緊緊的,濕潤的舌.頭在他身上舔來舔去,抱著他又親又啃,弄得他渾身都是黏黏乎乎的水痕。
姜漁掙扎著,那隻大狗卻把他抱得越來越緊,生怕他這根骨頭跑了一般。
他被勒得很不舒服,沒多久就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一睜眼,就見身上果然趴著一條捲毛狗,原本濕透的灰棕色頭髮已經幹了,卷捲地蓬鬆起來,垂落在他的脖頸上,弄得他痒痒的。
一條粗.大的舌頭正貼在他臉上,像是舔一根香噴噴的骨頭一樣,津津有味地舔他,姜漁甚至能聽到男人用力吞咽口水的聲音。
他啪的一巴掌扇過去:「楚流青!」
楚流青今天臉上不知道挨了多少個巴掌,兩邊臉都有點泛腫,他卻仍意猶未盡似的,舔了舔唇角殘存的水漬:「嗯呢,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