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漁一聽這話卻更來氣了,他居然睡得這麼不省人事,連楚流青抱著他去洗漱都沒醒,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保不准這狗又趁他睡著舔了他多少遍。
少年氣性上來了,直接一腳踹翻男人手裡的碗:「不吃!」
楚流青遺憾道:「可是寶寶要吃過飯,才能吃解藥呢。」
姜漁揪著小臉看他,仿佛在確認男人此話的真實性,過了會兒,他說:「你先給我解藥,我再吃飯。」
楚流青嘆口氣說:「寶寶總是不相信小狗。」
見他惡人先告狀,姜漁生氣地控訴:「明明是你先騙我!說好結婚後就給我解藥的!」
楚流青無辜地眨著眼睛:「我的確是想昨天就給寶寶解毒的,可是寶寶到後來就睡過去了,喝不了藥呢。」
姜漁恨恨盯著他,楚流青的確是沒有騙他,但這人長著一張狗嘴,內里卻狡猾得像只狐狸,總是鑽一些小空子給他下套。
他啪地一巴掌扇過去:「少廢話!現在就給我解毒,不然你就看著我餓死在你面前好了!」
楚流青似是無奈地嘆了聲:「好吧好吧,寶寶在這裡等我,我這就去端解藥來。」
過了會兒,輕快的腳步聲從廊上傳來。
姜漁抬頭,只見男人已經換了身乾淨衣服,手上端著的托盤裡放著兩個碗,粥的清香和泛著苦味的藥香瀰漫在空氣中。
楚流青在床邊坐下來,把那碗褐色的藥湯端起來,面帶委屈地說:「這個藥苦死了,要不寶寶別喝了好不好?我的血對寶寶不會有傷害的,寶寶和我親近的時候,還能感受到更多愉悅呢~」
「滾!」姜漁一把將他手中的藥湯奪過來,看了眼藥湯,又抬頭警惕地瞅他一眼,「這藥不會是假的吧?」
楚流青委屈道:「怎麼會呢,我才不會做傷害寶寶身體的事。」
姜漁諒他也不敢,便端著碗咕咚咕咚喝下去了,這簡直是有史以來他喝藥喝得最快的一次。
藥水不算太苦,不知是不是楚流青為了照顧他的味覺,在裡面加了中和苦味的草藥,姜漁齒間能嘗到甘草淡淡的甜味。
楚流青塞了一塊兒蜜餞在他嘴裡,笑眯眯道:「寶寶喝藥好乖呀,以前都是要我餵的呢。」
姜漁嚼著甜蜜餞兒,覺得睡了一上午,肚子也確實有點餓了,踢他一腳:「我要吃飯。」
楚流青期冀地問:「那我餵寶寶吃好不好?」
姜漁現在手腳還是軟的,腰也酸,總歸他現在已經喝了解藥,心裡的石頭落了地,便也樂得讓人伺候。
但直到被男人抱在懷裡,他才想起這狗一向是不老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