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姜漁大力將手中的玻璃藥瓶砸他臉上,一張臉冷若冰霜,剛才的柔情消失得無影無蹤:「什麼叫背著你結婚?我跟你早就分手了,現在什麼關係都沒有,我和誰結婚,和你有什麼關係?褚弈,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況且,我告訴你,我不僅和楚流青睡過,我還和徐晏書睡過,和聞峋睡過,要是你們都惹我心煩,讓我討厭,我還會出去找更多的新男人睡。」
「你敢!」褚弈濃眉擰結,雙眸如同噴火。
一想到姜漁又去和新男人睡覺的場景,他就氣得渾身都是妒火,聲音都不自覺地變大,幾乎是在怒吼,等吼完了又忽然想起姜漁不喜歡凶的男人,他答應過要對他溫柔的。
褚弈閉了閉眼,胸膛劇烈起伏几次,竭力壓制住胸腔中沸騰而上的怒火,放輕了聲音問姜漁:「是楚流青逼你的對不對?我知道你不想和他在一起的,你要是想,就不會發消息讓我來救你。」
姜漁卻用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著他:「我想與不想,有什麼區別嗎?總之做了就是做了,你們做這些強迫我的事,也從來不會過問我的意見。」
褚弈一噎:「我哪裡沒過問你...」
說到後面,他自己都閉嘴了。
雖說這次是姜漁主動給他發求助信息,看起來是姜漁甘願和他待在一起,但實際上,他原本也是打算找到人後就要把人藏起來關起來的。
連他自己也清楚姜漁沒有選擇的權利,他雖然可以事事順著姜漁,哄姜漁開心,但如果姜漁提出要走,要離開他,他是絕不會答應的。
於是他沉默下來。
姜漁望著他,眉眼美麗柔靜,如同懸於夜空中的新月:「你知道我喜歡楚流青哪一點嗎?」
褚弈頓了頓,儘管心裡不高興,還是不情不願地說:「他有哪一點值得你喜歡...」
「他比你們所有人都聽我的話。」
姜漁字句清晰地說:「他甚至可以主動做聞淙的替身,只為了逗我開心。不過,我現在也不需要那些了,因為你們都不配。」
褚弈攥緊了拳頭:「我也可以聽你的話,我也可以事事都順著你,我不會跟他們一樣逼你結婚,但我會等到你心甘情願和我結婚的那一天。」
「姜漁,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我也希望你能夠答應我,從今往後不再去找別的男人,不再和任何人糾纏不清,你能做到嗎?」
「做不到。」姜漁沒有猶豫地說。
褚弈咬著牙根,骨頭幾乎捏碎:「為什麼?你到現在心裡還想著別人?」
姜漁:「這又不是我能決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我不去找他們,他們也會來糾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