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漁心情不好,就要找人撒氣,他「啪」的一巴掌甩在褚弈臉上:「都怪你,誰讓你那麼快來救我,你要是再晚幾天來,說不定我的毒已經被楚流青解了。」
褚弈看他這副模樣也心疼,在心裡把楚流青這條神經病賤狗罵了千萬遍,面對少年蠻不講理的小脾氣,還是好聲好氣地哄著:「好好好,都怪我,老婆別生氣了,我帶你去這附近玩玩兒好不好?」
姜漁撅著嘴巴問:「這附近有什麼好玩的?」
褚弈說:「多著呢,老婆你等我一下。」
沒一會兒,只聽一陣引擎嗡鳴聲從後方傳來,姜漁回過頭,迎面就見男人騎著個鋥亮的黑色摩托車飛馳而來,腦袋上還戴了個頭盔。
摩托車停在他面前,褚弈摘下頭盔,殷切地拍了拍車后座:「老婆,上來。」
姜漁看著褚弈,幾年時光,男人眉眼出落得愈發濃烈深刻,像是桀驁不馴的鷹,可望著他時的熱烈赤純的眼神,卻與他們初見時別無二致。
時間改變了他對褚弈的喜歡,卻沒把褚弈對他的愛消磨掉半分。
姜漁垂著眼睫,抬腿跨上了摩托車。
褚弈把外套脫下來,披在他身上:「一會兒風大,老婆靠緊我,別著涼了。」
姜漁瞪他一眼:「知道風大你還騎摩托車。」
男人穿著黑色的工字背心,一身結實的小麥色肌肉在陽光和微風下泛著光澤,宛如藝術家作成的完美雕塑。
他臉上揚起一個明朗的笑容:「這不是為了帶你兜風嘛,你上大學的時候不是很喜歡?」
姜漁哼哼著:「那是你年輕的時候,騎著摩托還挺帥,現在你都成老男人了。」
褚弈急了:「我今年也才二十五呢,怎麼就成老男人了?」
褚弈在心裡暗道,他還沒那個聞峋年齡大呢。
不過他沒把這句話說出來,聞峋那張臉具有和聞淙相似的天然優勢,姜漁好不容易把這號人忘了,他是絕不會主動提起這個名字的。
雖然已經分手兩年,但二人戀愛時的習慣還是在無形中保留下來,姜漁一看他這副猴急樣兒就忍不住逗他:「你臉上都有紋了,不信你自己照鏡子看看。」
褚弈一聽,還真連忙去對著摩托車後視鏡看自己的臉,看了半晌,發現自己臉上肌肉緊實,一根紋都沒有,正疑惑,就聽到身後少年銀鈴似的嬌笑聲:「呆瓜。」
後視鏡里,男人肩寬背闊,隆起的肌肉線條飽滿漂亮,而後面的少年扶著他的肩膀,從他身後探出半個腦袋,笑得眉眼彎彎。
這副場景與幾年前他們熱戀的情景相重合,褚弈看得恍神,一時竟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