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漁拉上客廳的窗簾,把自己家遮得嚴嚴實實,然後繼續追剛才沒追完的綜藝,被節目裡的幽默劇情逗得咯咯笑,沒一會兒就將和聞峋有關的信息拋諸腦後。
看了一會兒,他接到褚弈的電話,男人的聲音像是有十萬火急:「老婆,天氣預報說今晚有特大暴雨,你一個人住那邊不安全,我過來陪你吧?」
姜漁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算盤珠子:「我住的是樓房,不是茅草房,褚弈,你真這麼閒可以去把聞峋打一頓,少來煩我。」
在離開之前,姜漁特意勒令褚弈和徐晏書兩人不許跟過來,說誰敢出現在面前他就十天不和誰說話。
這話比拿刀架在兩人脖子上都管用,於是儘管心裡再乾渴,褚弈和徐晏書也只敢乖乖在自己家裡待著,到現在都沒敢來找他。
褚弈還不死心:「說起聞峋,老婆,我聽說他今天一整天都不在公司,他不會又去找你了吧?我看他就是對你賊心不死,要不還是我過來保護...」
姜漁頓了一秒,鬼使神差地打斷他:「沒有。」
電話那頭的褚弈愣了下:「什麼?」
姜漁:「我沒看見他。」
褚弈:「哦,這樣啊...那老婆你吃飯沒有?想吃夜宵嗎?要不我過來給你——」
姜漁「啪」地一聲把電話掛斷了。
他想了下,要是真告訴褚弈聞峋在他樓下,褚弈肯定又要過來,到時候還能有理由光明正大地纏著他,甩都甩不掉。
沒一會兒,窗外果然下起雨來,淅淅瀝瀝的雨聲很容易讓人犯困,姜漁沒多久眼皮就開始打架,關掉綜藝,把自己往被子裡一埋,伴著雨聲舒舒服服地入睡了。
半夜,姜漁被噼里啪啦砸下的雷聲吵醒。
他倒是不怕打雷,就是覺得雷聲有點擾眠。不過,從前在香山小築的時候,每逢夏天打雷,他都會故意做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然後鑽到聞淙懷裡去。
也只有這時候,聞淙才會抱著他,和他在一張床上睡覺。
平時男人再怎麼寵他慣他,都守著一個親近又疏遠的距離,無論他怎麼撒嬌打滾,聞淙都不會答應和他睡在一起。
現在想來,他那點兒小伎倆哪裡騙得過聞淙,男人不過是故意縱著他罷了。
從前每每和聞峋在一起,姜漁看到的都是聞淙的影子,可現在想到聞淙,他腦海中不知怎地閃過聞峋的臉。
又是一道驚雷滾落,閃過的電光將厚厚的窗簾都映得慘白,姜漁眉心一跳,忽然一個激靈蹭起來,踩上拖鞋跑到客廳,拉開窗簾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