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晏書的視線也牢牢鎖在姜漁身上,面上維持著風度,眸光卻陰沉得能滴水。
只有褚弈,輕蔑地抬高了下巴,一臉的春風得意。
而少年本人卻仿佛對此毫不在意,或者說他對什麼都毫不在意,他柔軟纖瘦的身影立在那裡,像是一朵輕飄飄的雲,風一吹就飄走了。
姜漁臉上帶著睏倦,清秀的眉毛微微皺起:「你們吵到我睡覺了。」
剛才還劍拔弩張的三個男人,此刻全都跟啞了火似的,杵在原地不敢說一句話。
最終是褚弈先開口,他三兩步跨到姜漁面前,高大身軀將身後的聞峋遮了個一乾二淨,嘴裡哄著:「是我的錯,老婆你先回去睡覺,這裡我來處理。」
姜漁一巴掌把他的臉拍開:「就你嗓門最大最吵。」
「。」
褚弈訕訕閉嘴了。
徐晏書走上前,不動聲色地插.進褚弈和姜漁之間,把少年寬大的領口理了理,遮住上面曖昧的紅痕,聲音溫和:「菜買好了,都是你喜歡吃的,我還買了煉乳,一會兒給你做烤布丁。」
褚弈一把攥住徐晏書的後領,把他扯到後面去:「老婆你叫他來做什麼,有我伺候你不就行了。」
姜漁啪地給他一耳光:「你幾斤幾兩自己不清楚嗎?每次把我弄得都要累死了,還不如徐晏書伺候得舒服。」
其實褚弈的技術並不差,就是硬體條件遠超常人,體力又太過旺盛,力氣還大,所以姜漁雖然當時爽了,但每次下來都很累,第二天渾身的骨頭就跟散架了一樣,滿身的疲倦。
相比之下,徐晏書就顯得溫柔許多,就像是溫暖平和的白開水,雖然沒那麼刺激,但是養生。
故而,姜漁一般在最開始情.潮發作最厲害的時候找褚弈,過兩天那陣最洶湧的勁兒過去了,就換徐晏書來。
褚弈一張俊臉前所未有地黑,濃墨似的眉毛都擰成了一塊兒。
沒有男人能接受在某方面被說不如另一個男人,何況說這話的還是自家老婆。
但他再怎麼憋屈生氣,也是不敢對姜漁發脾氣的,只能覥著臉貼上去,試圖挽回自己的尊嚴:「我,我以後會收斂一點的,你別生氣啊老婆,你要是喜歡溫柔的,我也可以做到,你別找徐晏書好不好?」
姜漁:「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徐晏書適時搭腔:「小漁都叫你走了,褚弈,人有時候還是得要點臉。」
褚弈的臉徹底黑成了鍋底。
當然,全場臉最黑的人還是全程都沒參與到話題中的聞峋。
名義上,他還是姜漁的合法丈夫,現在他的妻子當著他的面和兩個小三談論這種事,簡直就是把他的臉皮摁在地上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