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聞峋忙又剝出幾顆,挨個餵給他。
男人指節修長,冷白如玉,本是很有觀賞性的一雙手,讓人一看見就覺得應該拿來讀書寫字,可此刻上面卻沾滿了黏糊糊的汁液,看上去與這雙手極為不搭。
但聞峋不這麼覺得,他甚至希望這一袋荔枝永遠剝不完,只要能一直這麼餵姜漁吃東西,哪怕他把手指磨破都沒關係。
姜漁慢慢悠悠地吃了小半袋子,覺得有點飽了,對聞峋道:「不吃了,剩下的你吃吧。」
「都給我嗎?」聞峋問。
「嗯嗯,都給你。」
聞峋便小心翼翼地把袋子裡剩下的荔枝收起來,放進冰箱裡。
他想,這是重逢後姜漁給他的唯一一份禮物,他要珍惜著吃才行。
聞峋收拾完果殼,洗完盤子,把廚房的垃圾一起扔進樓下的垃圾箱。再回來時,發現兩隻小兔子正在客廳里亂跑。
他看向陽台,這才發現鞦韆上的少年已經不知何時睡著了。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落進來,將少年身上鋪上一層融融的暖光,那張俏麗的臉龐被陽光模糊了輪廓,顯得美麗柔軟到虛幻。
鬼使神差地,聞峋放輕了步子走過去,停駐在少年跟前。
鞦韆還在微微地搖晃著,姜漁的手裡沒了小兔子,呈現出一個半攤開的姿勢,搭在鞦韆上,好像等待著誰來將它握住似的。
他的嘴唇也半張著,紅潤飽滿,濕漉漉的,像掛在枝頭熟透了的果子,亟待親吻的模樣。
聞峋站在原地,喉結滾了又滾,只覺得從未如此口乾舌燥過,連身體裡都隱隱起了火氣,直往下腹竄。
好想...好想...親...
等這個念頭出來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先於意識一步,對著姜漁的唇吻了下去。
與此同時,男人寬大的手掌也握住了少年的手,修長指節從縫隙中穿插過去,與其十指相扣,是一個牢牢將人掌握住的姿勢。
最開始,聞峋只是想淺淺地親吻一下姜漁的唇瓣,親一下就離開。
可少年的唇瓣實在是太柔軟了,他已經幾個月沒有嘗到這樣香甜的滋味,仿佛在沙漠中踽踽獨行了許久的人,乾渴得頭腦發昏,明知道乾渴許久後初次飲水應該小口小口地喝,可當真嘗到甘泉的時候,便已經什麼都忘了,只想大快朵頤。
本能衝破了理智,他含著嘴裡軟嫩的雙唇,繞著少年姣好的唇形舔了個遍還不夠,撬開少年的齒關,粗.大舌頭直往裡面伸,含著柔嫩濕.軟的小舌頭又親又吮,像是要把上面的水都吃乾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