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漁滿意地拍拍他的臉:「嗯,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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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咬器是金屬質地,堅硬又冰涼,做成了貼合狗嘴的形狀,朝前邊凸起一截,並不貼合人類的嘴型,而旁邊的兩條皮帶雖然不算很緊,但多多少少會有些勒,因而,戴久了的滋味並不好受。
一開始,聞峋戴著它一晚上沒睡好,第二天取下來去公司上班的時候,眼底下都有一圈淡淡的青黑。
不過人類的適應能力者總是不可小覷,短短五天,聞峋的身體已經從戴著它睡不著覺,到嘴上不戴都有些不習慣,感覺好像少了點兒什麼。
連聞峋自己都覺得有些荒謬。
但可喜的是,戴上止咬器後,姜漁知道他做不了什麼,便不再像以前那樣防備他了,甚至還會允許他偶爾的親近,比如讓他親手給他餵水果。
這一變化讓聞峋前些日幾乎冷凍下去的心臟,又似被溫開水淋了一遍般活了過來。
這日徐晏書和褚弈都出去了,剩下他和姜漁在家。
姜漁現在對別的許多事情都不太在意了,但對待舞蹈,還是像之前一樣認真。雖然暫時沒有接什麼演出,但每日的基本功卻是沒有落下的。
往日,姜漁每次練完功都要讓褚弈或者徐晏書當按摩工,如果那天這兩人恰好不在,那姜漁就會跳過這一步,總之,就是不找聞峋。
但不知是不是戴了止咬器的緣故,今天破天荒的,在陽台上壓完腿的姜漁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聞峋,你過來給我按按。」
聞峋幾乎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聽。
直到少年的眉頭不耐煩地揪起來:「愣著做什麼,過來呀。」
他跟一條遊魂似的飄過去了。
姜漁懶洋洋地趴在瑜伽墊上,雪白筆直的雙腿從短褲下延展出來,像是嫩生生的蓮藕,連一絲毛髮也看不見。
因為常年練舞,少年身材比例極佳,腰細腿長,臀鋒軟韌挺翹,線條精緻細膩,這樣趴著的姿勢尤為明顯,仿佛畫家用工筆勾勒的小山。
柔軟的練功服在後腰處凹陷下去,襯出兩個圓圓的形狀,聞峋知道那白色布料下是一對可愛的腰窩,他從前一伸手就可以握住,剛好用他的兩個拇指填滿。
僅僅是這樣看著,聞峋血液便已經加速流動,呼吸都不自覺地快起來,偏偏趴在墊子上的少年還要嬌氣地催著:「快點兒呀,我的腿好酸了。」
「好。」聞峋的聲音啞得像是被砂紙磨過,「從哪裡開始按?」
姜漁哼哼著:「你以前不是按過嗎,從腿上。」
聞峋在他身側的墊子上跪下來,手掌仿佛觸碰一件極為珍貴的易碎品般,輕輕覆上少年渾圓白膩的大腿,他低聲道:「我怕你惹不高興,所以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