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連神經大條的褚弈都看出來楚流青是沒話找話了,黑著個臉道:「老婆你別跟他說話了,他就是條隨地發.情的狗,你隨便和他說句話他都能爽.死。」
沙發上,另外兩個男人的臉色也不太好看,憋怒中帶著嫉妒,嫉妒中帶著鄙夷,真是見過賤的,沒見過這麼賤的。
楚流青這類奇行種在他們以往的認知中簡直太超綱了。
姜漁倒是沒什麼反應,畢竟他對這種情況早就見怪不怪。
徐晏書神色凝重,眼神好幾次看向姜漁又移開,最終選擇在電影的一個高.潮剛過去時開了口:「小漁,我認為楚流青的話不可信。你這樣貿然把身體裡的毒交由他來解,太危險了。」
姜漁沒什麼表情地看向他:「那你的話就可信嗎?徐晏書,我之前問你研製出解藥需要多久,你告訴我的時間是幾個月。」
徐晏書五指微微繃緊了。
雖然很不願意面對這一事實,但楚流青說的沒錯,對於姜漁體內的毒,研究所請來的一堆知名專家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因為這是一種從未見過的,全新的神經毒素,即使他們拿到了楚流青的血液,猜測出他血液里攜帶的這種毒素大概和他從小與蛇蟲為伴的生長環境有關,但研究人員在短時間內嘗試了無數種方法,也依然沒有一種有進展。
要解毒,最快的辦法就是讓楚流青給出解藥。
可這也是最冒險的一條路。
一直沉默不言的聞峋也開口:「小漁,楚流青此人詭計多端,難保他不會在藥里下新的毒來害你。」
姜漁說:「他不會害我。」
楚流青雖然奸猾,但姜漁知道,他不會做出真正有傷他身體的事。
再者,讓楚流青進門前,他也警告了他,如果他再敢騙他,那麼他這輩子都不會再和他說一句話,往他臉上扇一個巴掌。
這對楚流青來說無異於最大的懲罰。
當時楚流青光是聽到這句話,綠眼睛裡就已經包起了兩汪眼淚,仿佛想到這副場景就要傷心欲絕了,當即可憐兮兮地向姜漁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騙他。
「可真要像他說的那樣,你豈不是要和他,和他...」褚弈說到後面,一雙眼睛已經肉眼可見地漫上紅色,他整個人充斥著焦躁與憋怒,就像一隻眼睜睜看著配偶投向別的雄性懷抱的野獸。
提到這一點,聞峋和徐晏書臉上也黑得能當場下地挖煤。
再怎麼不情願,這三人也被迫和諧相處了這麼久,彼此間已經形成一個平衡的鏈條,現在又突然加進來一個人要和他們搶奪和分享姜漁,那麼平均到每個人頭上的甜頭就又少了一點。
褚弈脖子上青筋起伏几次,還是憋不住道:「老婆,我真覺得這法子不靠譜,我活了二十多年還從沒聽說過那玩意兒能治病的...」
姜漁波瀾不驚地道:「我從前也沒聽說過人血能帶毒的。」
總之,就算是現在世界上也還有那麼多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楚流青此人出生在人跡罕至又神秘莫測的苗寨,本身就不能用常理來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