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聽到姜漁那句話,他幾乎陷入了一種錯覺,好像接下來的婚禮主角是他似的,但隨之而來的便是更強烈的難受,心臟像是被攥住般,痛得他喘不過氣。
男人背過身,用挺拔的背影面對著心裡明明想多看幾眼的人,仿佛這樣就能掩飾他此刻的狼狽。
可下一刻,他的手掌卻被一隻柔軟的手牽住了:「既然來了,就好好坐下,好不好?」
褚弈的身體驟然僵硬在原地。
少年靠得很近,他幾乎能夠聞到從身後傳來的香氣,還是如往常一般馥郁勾人,引誘著他去親吻。
褚弈這麼想了,也這麼做了。
他順手反握住姜漁的手腕,強硬地把人拉到自己懷裡,扣住姜漁的後腦,對著那張紅潤的嘴唇吻了下去。
少年唇瓣依然柔軟,像是初生的花瓣一樣嬌嫩,親起來甜得出水,只讓人親了還想親,怎麼都吃不夠似的。
褚弈太久沒有親過姜漁了,自從宣布要和聞峋結婚那天起,姜漁就把他們都趕出了家裡,只留了聞峋一個人,褚弈好幾次試圖翻窗戶進去,都被少年冷著臉扇巴掌趕出了門,就像鐵了心要和他們斷絕關係一樣。
他這幾日想姜漁想得發瘋,就像是在沙漠裡被烈日暴曬了數日的人,再不從少年嘴裡獲得一點甘泉的話,他就要渴死了。
本能衝破了理智的牢籠,男人臂膀寬闊,將身材纖細的少年牢牢攏在懷裡親吻,全然不顧這是在人來人往的禮堂里,仿佛他才是今天的新郎一般。
而出乎意料的,在場的另外兩個人雖然看著姜漁被親吻,卻沒有阻止眼前發生的一切。
褚弈在聞峋的婚禮上鬧事,就是在給聞峋找麻煩,而聞峋是他們幾個現在共同的敵人,要是能鬧得這場婚禮辦不下去,那就再好不過。
「唔——」姜漁使勁兒去推褚弈,可身前的男人如同銅牆鐵壁,壓根推不動半分。
褚弈咬著他的唇瓣,兇狠又蠻橫地在那上面留下印記,仿佛即使知道眼前的人馬上就要嫁給別人,他也要不甘心地在少年身上刻下永久的印痕。
「砰——」
懷裡的人被突如其來的一股大力奪走,與此同時,男人堅硬的拳頭鋼鐵般砸在了他臉上。
褚弈心思全在姜漁身上,猝不及防被砸得倒退幾步,抬起猩紅的一雙眼,便見剛才還在他懷裡承受親吻的少年,現在正被另一個男人牽著,被男人高大的身影嚴嚴實實地擋在了後面。
聞峋雙目燃燒著冰冷的怒火,衣袖下的手臂肌肉繃起青筋,他牢牢攥著姜漁的手,仿佛一隻領地被侵犯的獸類,對另一隻雄性展現出了不加掩飾的殺意。
放在以往,聞峋會直接請保鏢把褚弈給強行架出去。
可如今,他打出這一拳後卻並沒有更多的舉動,只是垂眸看向被他牽住的少年,像是等待著他做決定。
姜漁緩緩從聞峋身後走出來,朝褚弈伸出手:「手機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