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它不見了。
事實上,從前來到這座島上開始,他們就開始陸續丟衣服。準確地說,是姜漁開始陸續丟衣服,最開始是一兩隻襪子,然後是睡衣的腰帶,再然後是整件睡衣,最後連內褲也開始莫名其妙地消失。
二人是環希臘遊玩,基本上一兩天就會換一家酒店,所以姜漁以為是聞峋沒把東西收撿好,或是保潔打掃衛生的時候不小心連著換下來的被單一起帶走了,因為不想要影響度蜜月的心情,也沒太放在心上。
可一而再再而三,兩人的神色都不由地凝重起來。
安靜半晌,姜漁忽然開口:「你的那些保鏢呢,讓他們後面幾天都跟著吧。」
姜漁不喜歡出來玩的時候有人跟著,這次度蜜月便讓聞峋不帶保鏢,但眼下看來,這裡的治安實在讓人不太放心。
聞峋卻沉默著,他臉上不似姜漁那般疑惑,像是已經想到了什麼答案。
姜漁沒察覺,還在因為自己喜歡的衣服丟了而生氣:「等把這個變態抓出來,我非得把他偷的內褲襪子都塞他嘴裡,看他到底有多喜歡。」
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道怪異的聲音,很輕,在安靜的夜裡卻足以聽得很清楚。
那聲音低沉,喑啞,就像是男人忍耐到極致,難以自控發出的一聲喘.息。
姜漁和聞峋臉色都是一變。
聞峋擰著眉來拉姜漁的手:「小漁,這裡不太安全,你先...」
姜漁卻避開了他的動作,徑直走向床邊,蹲下來,歪著頭往裡看。
他對上了一雙綠幽幽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