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喜歡,早三個月前他就上了,而且是動詞『上』。
還能等到今天。
「你還是換個......」
「你們在做什麼?」
陰冷森寒的聲音突然響起,林笙抬頭看到陸景熠似曾相識的抓姦眼神,心裡咯噔一下。
可不等他說些什麼,旁邊的白黎已經滿面桃花迎了上去。
「你好呀,我是迎新志願者白黎,我們在夜色見過的,還記得我嗎?」
「志願者?」陸景熠如鷹隼般銳利目光上下打量著他:「志願者需要進到臥室裡面嗎?」
「你是哪個學院的學生,連最基本的禮貌都沒學會嗎。」
「我、我......」白黎嚇得連連後退,求助看向林笙。
儘管他混跡情場多年,但歸根結底還只是個沒出社會的學生,哪裡經受得住這般陰戾的眸光與質問。
此時他什麼念頭都沒了,只想活著離開這。
他害怕,林笙比他更害怕。
畢竟林笙心裡一直認為陸景熠是個法外狂徒。
但為了不把新宿舍搞成案發現場,他還是壯著膽子勸說:「阿景你誤會了,是我讓白黎幫我抻床單才進來的。」
「你看,在行李箱裡都壓皺了。」
陸景熠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平坦整潔,無一絲摺痕。
他冷笑。
林笙乾笑:「剛、抻平了。」
【誰讓你家這麼有錢,淨買一些好東西。】
【算了,我不管了,一個喜歡你的人來跟我要聯繫方式,我還沒說你招蜂引蝶呢,就會管著我。】
【管我就算了,但你能不能看看類型再管,我喜歡的是猛男!猛男!就你這樣的猛男!不是白黎這個白斬雞OK?】
「咳咳。」陸景熠臉色霎時回溫,漆黑眸底泛著絲絲愉悅:「出去吧,記住以後不要再犯。」
林笙:「?」
【這位患者,你發病次數是不是有些頻繁?】
【我能採訪一下,你是怎麼把自己哄好的嗎?】
壓迫感頓消,白黎心臟也跟著重新跳動起來,一句不敢多問,倉皇而逃。
但臨出門那刻,他忽然覺得劇情有些熟悉。
好像外出的丈夫回家、抓姦?
他大著膽子回頭瞄了眼,這才發現兩人嘴角都有一個小傷口。
艹,果然。
白黎暗啐一口悶頭離開,居然被這對狗男男涮了。
還說不是男朋友。
那男人都把他當姦夫了!
可惡!
等關門聲響起,陸景熠看著林笙口吻頗為嚴肅:「以後不要隨便放人進來知道嗎,這很危險。」
「嗯,我知道的,下次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