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沒好到呢。」
白錚洵走過去拿起卸妝棉熟練的在白黎眉上擦過,下一瞬就露出一條秀氣彎眉來。
他輕輕吹了吹:「小黎的眉毛真漂亮,比畫出來的還要漂亮。」
下巴被人用力掐著,白黎眼裡閃過一絲惱怒,他拉了拉衣領輕佻說著:「白錚洵你看這。」
白錚洵眼神陡然一冷,狠狠掐住他的脖子,待那人呼吸不上來,他才像想起什麼冷靜下來。
「我的人一直盯著你,你什麼也做不了。」
白黎趴在桌子上平復呼吸,隨後繼續有條不紊卸妝:「岔開腿的事,哪裡不能幹。」
「人越多呀,我越興奮,你不知道嗎?」
白錚洵雙目瞬間充血,但很快他便恢復如常重新躺回床上:「隨你怎麼說,我知道你只是想激怒我。」
「有沒有,我自是曉得。」
白黎不想跟他再做口舌之爭,語氣淡淡:「看來你是想讓我熬夜了?」
熬夜、心臟可是會壞的。
白錚洵明白他什麼意思,平鋪直敘:「你的IP誰幫你加固的。」
「IP?」
白黎手一頓,想到什麼,心裡浮出暖意。
但面對白錚洵他又是一副冷淡至極模樣:「你想做什麼?」
看他如此,白錚洵目光轉冷:「他很強,讓他去軍營。」
這時,白黎露出進房間以來唯一一個真心笑容:「他是很強,但你死了這條心吧,他要不想去,你可奈何不了他。」
白錚洵看著這抹笑,只覺刺眼:「這麼說,是那個叫林笙的了。」
「不過是陸家的寄生蟲,能用他換我白家人情,我想陸景熠一個商人應當不會拒絕。」
得到有用信息,白錚洵不再多留。
房間歸於沉寂。
白黎看著鏡中的自己,手指在臉側慢慢划過,自嘲道:「寄生蟲,原來他們都是這樣想你的呀。」
一條活成供體的寄生蟲。
......
半夜,林笙睜開紅腫雙眸。
想起晚上發生的事情又想哭出聲。
他不是那麼脆弱的人。
應該說多年的獨立生活讓他被迫不能脆弱。
可面對咄咄逼人兇巴巴的陸景熠,他一下就委屈到了頂點。
憑什麼呀。
憑什麼他要這麼管著他。
他又不喜歡男人,憑什麼管他喜歡什麼。
憑什麼讓他......
「憑什麼,嗚...」
哭聲壓抑不住,林笙將自己蒙在被子裡發泄。
而發泄的結果就是第二天腫成核桃。
丑的要命。
像是大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