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等什麼?爹,直接派人將他抓來!嚴刑拷打,逼他說出孽龍的下落。」錢生一聽長生不老,這哪裡還坐得住。
「糊塗!」錢佑才瞪了一眼兒子,說道:「楚霽是皇帝親自指派來,尋找長生不老之方的。他若是在滄州的地界上有什麼不測,皇帝能輕饒了咱們?」
「要我說,倒不如讓他先行去找,等他找到了,咱們再將他引到落霞山。到時候,殺他的可是山匪,皇帝也怪不到咱們頭上。」
「還是爹英明!」
「還是老錢有主意!」
三人舉杯暢飲,仿佛已經看見了自己長生不老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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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楊佑遞上了一份密報。
楚霽嘴裡含著蜜餞,隨意地將密報打開。
寫這封密報的,不是旁人,正是錢佑才府上,最為艷麗的那一位舞姬。
「賈成業果然告訴錢佑才了。」楚霽將手中密報遞給了楊佑。
楊佑接過,語氣略帶有些興奮地說道:「如此,大人雖兵行險招,卻可保安全無虞。」
楚霽輕笑了一聲,說道:「那麼便,請君入甕。」
楊佑面容嚴肅,再三猶豫,想要說些什麼。
楚霽見他這麼躊躇,不由得投去一個疑惑的目光。
見到楚霽的眼神,楊佑斟酌著語句:「大人是否,太過倚重秦小將軍?」
楚霽神色一凜,好看的眸子盯著楊佑:「楊佑,你逾矩了。」楚霽少有對下屬說話如此嚴厲的時候。
他知道楊佑想說的是什麼。秦縱是敵國的少帥,似乎和他是天然敵對的立場。但他剛剛嘴裡還含著小崽子給他選的蜜餞,又怎麼能容許別人質疑秦縱的驕傲。
偏過頭,楚霽的語氣又緩和下來,說道:「秦縱並非背信棄義之人。你知道我的,我向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楊佑點了點頭,在心中重新給秦縱做了定位。他知道楚霽對秦縱不一般,但也沒想到竟然信任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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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這三天裡,楚霽倒是十分安靜。每日到衙門來點個卯,再翻翻卷宗文書,查查人口戶籍,到點兒就自行離開,一點兒都不在衙門裡多待著。要多悠閒,有多悠閒。
這天,楚霽正走在去衙門點卯的路上。由於他上任的第一天,就懲治了衙門裡那些欺壓百姓的衙役,所以他現在在百姓中的名聲還不錯。
「楚大人,這是我家蒸的大饅頭,您嘗嘗!您放心,是白面做的,不是蕎麥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