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
軍隊一路疾行,第二天傍晚時分,就已然離開滄州地界,來到了距離落霞山不過十里的山腳下。
楚霽停了下來,命令軍隊在此安營紮寨。休整一夜過後,明日一早,便攻上落霞山。
楚霽前腳帶著秦縱進了中帳,後腳那五個校尉就討論開來。
「一看那楚霽就是個小白臉兒,還明日一早攻上落霞山,只怕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只是楚霽帶來的一百人,還真是有些麻煩。個個都是鐵鑄的玄甲,可是不好對付!」
「害,這有啥的?反正交給陳三來殺,咱們又不動手。等殺了他們,再把玄甲扒下來,也讓咱們的親兵享受享受!」
「那個秦縱倒是忠心,一步不離地跟著楚霽。」
「行了。」五人之中,為首的是馬元愷的親信馬志。他聽見三長一短的咕咕聲,於是,立即讓四人住了嘴。
確認這是和陳三定好的暗號後,他安排道:「我在這裡接應陳三。你們四個到中軍帳里,殺了秦縱,活捉楚霽!記住了,大人指明了要捉活的!」
「是!」
中軍帳中,楚霽正在和秦縱坐在一起看輿圖。
四個校尉進到帳中時,那兩人正在激烈地討論著。
楚霽一見到他們,便面露欣喜,連忙說道:「你們來得正好,本官正在思考,明日應當從哪條路攻上山去。你們都是和山匪交過手的,快來幫本官參考參考。」
四人對視一眼,暗自交換了計策,便慢慢地向著楚霽走去。
帳中一片寂靜,連鳥鳴聲都不曾聽見半點。只有靴子一步步踩在地上,發出了些許聲響。
四人一邊逼近,一邊暗自握緊手中的武器。
那邊的楚霽眉眼含笑地看著他們,甚至還抿了一口香茗,帳中暖黃色的燭光,更襯得他無害溫柔。
秦縱也只是沉默地站在一旁,連眼睛都不曾抬一下,專注地研究著桌案上的輿圖。
腳步聲停了,四人來到桌案前。
楚霽朝著四人溫和一笑。
四人突然暴起。
其中一個,單手支住桌案,整個身體騰空而起,另一隻手向前,做出擒拿的動作。另外三人,一齊拔出武器,向著秦縱圍攻過去。
「砰!」——是鐵器與鎧甲相擊的聲音。
秦縱單手持戟,一柄亮銀戟,橫掃過想要捉住楚霽的那人。那人受到重擊,身體支撐不住,後背重重地撞擊在地上,弓起身子,吐出一口血來。隨後竟直接倒地,已然氣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