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嫁妝」。
總不能他自己富可敵國的,還讓人家為了給自己送禮物和旁人借錢吧。
楚霽一眼便看得出那沙盤造價不菲,雖說上頭的一草一木都是秦縱親自動手製造的,可原料總也是要成本的不是?
他盤問了薛正才知曉,秦縱現如今可是把未來一年的俸祿都抵給薛正了。
秦縱不嫌丟人,他楚霽還嫌呢。
薛正的母親在楚霽的一座工坊里是管事,自然身價不菲。
這仔細盤算下來,楊佑一早便拿回了自家的產業,姜木名下有藥廬有醫館,蒯民兩人的大哥是蒯息,個個都富裕得很,就連紀安也有不少積蓄。
算來算去,竟然只有秦縱最為貧窮。
按照大雍的習俗,女兒們的嫁妝從出生時便要開始準備著,一件一件地添著攢著。
楚霽直接大筆一揮,什麼添著攢著的。
茶莊三座、香皂鋪子三個、琉璃坊兩座、錢莊兩個、葡萄酒莊園一個,另外再並上黃金萬兩、田莊十數……
別人有的,自家小將軍一定要有。
旁人沒有的,也還是可以有。
楚霽看著紙上的字,滿意地雙手拿起,吹了吹墨跡。
蓋上印信,待墨跡稍干後,楚霽將那宣紙輕輕放在了秦縱的桌上。
實在是秦小將軍讀書認真,他不忍打擾。
而事實上,秦縱早就忍不住了。
他自幼習武,對於目光這種東西自然十分敏感,更何況是楚霽的目光。
楚霽原先是頻繁投來目光的,但不知怎麼的,忽的這樣熱切的視線沒有了,秦縱能不著急嗎?
可他又怎敢違背楚霽的命令?
便只得心裡抓耳撓腮地想知道發生了什麼,面上還有一本正經地在兵書上圈畫標註。
這是秦縱第一次覺著,波雲詭譎的兵法都失去了魅力。
現下可總算是找到理由了。
他迅速擱下毛筆,將視線落在了宣紙上。
速度之快,楚霽都還未來得及收回手指。
秦縱看清了紙上的內容。
可這是什麼意思?
炫富咩?
楚霽一肚子的壞水,他憋著笑,說道:「這是嫁妝。」
秦縱的耳朵倏的豎起來,眼睛裡閃著駭人奪目的光。
楚霽:?這反應不太對啊
「你的?」秦縱小心翼翼又滿懷期待地問著。
與此同時,他暗下決心。
不能再這麼窮下去了,媳婦兒的嫁妝一出手就是這種富可敵國的規格,那他給的「聘禮」絕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