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皆著雪青色衣衫,身形高挑,形容俊美。
倒也不是全然一樣的衣裳,楚大人的長袍以白色為襯,清俊風雅,腰間的彎月形虎牙珮顯得相得益彰;秦將軍的勁裝以黑色為底,威勢千重,腰間的玄色玉佩古樸沉穩。
二人相攜走著,仿佛這世上再找不出比他們更相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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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風洗塵的宴會設在大闕王宮中,二人幾乎是最後到場的,便連大闕王都已坐在上首,一身的君王袞服,莊嚴肅穆。
楚霽斂目,瞧了瞧自己和秦縱的衣衫。
貴倒
是真的貴,比起大闕王的袞服也不遑多讓,但若是論正式,卻遠遠不如了。
可這正是楚霽要的效果,既不顯得隨意,也不過分莊重。
他現如今不過是大雍的一個官員,可大闕王卻有求於他,兩方相抵,如此便是最合宜。
果不其然,看到楚霽與秦縱的樣子,大闕王眼中鄭重更甚。
他果然沒有看錯,這楚霽七竅心思,必成大事。
於是乎,還不等楚霽和秦縱行禮,大闕王便忙不迭地起身,讓他們二人隨意即可。
當然,他也不知道楚霽會不會行禮便是了,這也是先給自己找好台階。
楚霽從善如流,任由婢女將他們引到座位上。
楚霽與秦縱的位置挨著,坐在下首左側,對面便是王世子宗政延和世子妃。
這位置可謂是別有深意。
大闕王自是不必說,作為東道主,他坐在上首毫無疑問。
可當世以左側為尊,也就是說,楚霽和秦縱坐在了比王室繼承人更尊貴的位置上。
不光是旁的王公貴族、文武百官紛紛側目,就連上頭的大闕王也是不是用視線探測著。
楚霽二人只當是不知,敬酒便回,但被秦縱擋回去不少。
次數多了,眾人便曉得他們不喜人打擾,倒也清淨下來。
一場宴會酒過三巡,最自在的竟成了遠道而來的楚霽和秦縱。
楚霽隨手夾起一塊糕點,想要壓一壓。
秦縱不許他喝酒,方才喝了不少這大闕特有的奶茶,正膩得慌。
不想這時,秦縱卻湊了過來,小聲道:「不許你吃這糕點。」
「嗯?」楚霽稍有些疑惑,這是怎麼了?
總不可能是這糕點裡有什麼問題吧?大闕王看著也不是個腦子壞掉的啊。
被楚霽的桃花眼看著,秦縱輕咳了兩聲,擺出神醫的架子:「吃多了不好克化。」
楚霽對秦縱有多了解呢?
至少比對手裡的帳簿還要更了解幾分。
「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