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鮮于博那個混帳小子,虧得自己平日裡那麼疼他,巴巴兒地領著人去把鷹隼之王帶走了。
鮮于博自己也覺得委屈啊。
秦縱真是拽得很,孤身一人就進了山谷,一個侍衛兵卒都不帶,就單槍匹馬的。
當時秦縱在裡面待了好久,嚇得鮮于博立馬組織士兵準備進入山谷。心裡擔心著萬一秦縱真的出了事,他該怎麼給楚霽一個交代。
可就在他整軍待發的時候,他發現秦縱居然沒事人一樣的,又騎著那匹四蹄皆白的馬,悠然從容地出了山谷。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肩膀上站立著一隻鷹隼,巨大的鷹隼。
那隻鷹隼,像極了大闕王室千百年來傳承的圖騰上的那一隻,甚至比那一隻更加威風凜凜。
鮮于博剛想走上前去祝賀,就發現自家的小隼嚇得連飛都不會了,一個俯衝就降落在了他的肩頭,畏畏縮縮的躲在他的身後。
這是來自血脈和實力的威壓,讓所有的鷹隼都忍不住臣服。
但能降服這隻鷹隼的秦縱,無疑才是最恐怖的存在。
鮮于博在他姑父的怒視下,也悄悄地縮了縮脖子,像極了他那隻小隼。
忽地,他又想起了什麼,直起腦袋來。
他姑父也並不比它強多少啊,他可是聽和晉說了,大王已經有了向楚霽臣服的念頭。
經過那一場反擊之戰,鮮于博絲毫不懷疑,這一定是最正確的選擇。
楚霽和秦縱打道回府,卻沒準備按照原來的路線。
二人在即將進入滄州時轉了個彎,轉道去了滄州鹽池。
「蒯息還是沒答應回來嗎?」秦縱問道。
楚霽並沒有坐馬車,反而是騎著玉頂,同秦縱一道兒。
春天漸漸接近尾聲,夏天就要來了,天氣也轉熱了起來。
楚霽不願意再悶在馬車裡,騎著玉頂倒也舒心。
他聽見秦縱的問話,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所以這才請小將軍出山,替我勸勸他。」
這兩年鹽池的生產和經營已經步入正軌,不再需要蒯息時時刻刻的盯著,楚霽便想著將人召回來。
可不曾想,蒯息居然拒絕了他,一連兩年皆是如此。
鹽池距離滄州並不算太遠,若是一路縱馬,一日之間便可來回。
但兩人都不是特別著急,所以就在路上慢慢悠悠地騎著馬,全當是春遊了。
就在兩人快要行進到鹽池時,忽然聽得喊聲震天,是短兵相接的聲音。
是敵襲。
鹽池向來有重兵把守,本不需要太過擔心,只是此時的喊聲不由得讓楚齊有些心驚。
他和秦縱對視一眼,揚起馬鞭,急速朝前行進著。
好在兩人尚還未來得及回滄州城,身後近千名騎兵也依舊還是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