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並非尋常小兒女,感情一事上向來坦蕩,何況又是關乎家國動亂的大事,更不可能扭捏著。
沒有那些個狗血苦情的情非得已的你瞞我瞞,只有最大程度的信任和坦誠。
關於楚霽接下來的計劃,楊佑到了雲州後便全然告訴了秦縱,此事還當真需要秦縱配合,除了他以外都不行。
但現如今還不到他「粉墨登場」的時候啊,怎麼楚
大人還臨時給他加戲呢?
指尖甜點的碎屑被擦拭乾淨後,秦縱不願放手,楚霽也不捨得抽開,便任由著秦縱握住把玩。
「東郊大營那一萬人倒是不安分,整日裡耀武揚威的。」楚霽反客為主,用指尖摩挲著秦縱掌中的繭。
那一萬益州軍是嚴翕的親信,楚霽一時之間還真是不好拿他們怎麼樣。
但若是叫他再容忍這些蛀蟲在他的軍營裏白吃白喝幾個月,楚霽怎麼都覺著不爽。
更何況,東郊大營里還有個火器營,尋常士兵都不得靠近,更何況是讓那些益州軍整日晃蕩在軍營里?
至今楚霽也還不打算讓火藥正式問世,他還沒有想好要不要這麼早便讓熱武器出現在大眾的視野。
秦縱聽到此處,便曉得了楚霽的用意。
這時候,正是需要他這個「權傾朝野」手握兵權又性子火爆占有欲極強的醋缸來發揮作用。
楚霽的指尖撩得他心癢,秦縱手上稍稍使勁兒,將楚大人拉入懷中,直勾勾地盯著人。
楚大人既然要他做這惡人,那可不得先討些福利?
楚霽滿眼笑意地獻上唇瓣,在城門口時,他便想吻他了。
直到兩人之間的空氣變得稀薄,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秦縱隨手撩起車簾,怒喝道:「蒯信,過來。」
蒯信正滿心疑惑焦慮地坐在馬上,同為習武之人,他耳力雖不如秦縱,但那些個議論他也聽見了。
方才秦將軍怒氣沖沖地就進了大人的馬車,蒯信實在是覺得自己為他們二人操碎了心。
秦縱一聲怒吼差點驚得蒯信摔下了馬,連忙穩住身形,打馬來到馬車旁。
「東郊大營來了些生人,你領兵前去,就地斬殺。」
蒯信不敢誤了軍令,當即點了一隊人馬,全速朝著東郊大營前進。
馬車也很快行駛到州牧府的門口,車簾被僕從掀開,楚霽被秦縱抱在懷中下了馬車。
只是二人之間的氛圍卻不太對。
楚霽髮絲凌亂,身形狼狽地在秦縱懷中掙扎。他紅著眼,雙手狠狠地撕扯著秦縱的鎧甲,用力到指尖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