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蕭覃也反應過來,狂喜過後尚且還記得感謝楚霽的恩情。
楚霽擺擺手:「是我誤會於你,該是我向你道歉。」
嚴毓卻道:「不,若不是大人這一出,我還不知他竟對我已如此情深。」說著,嚴毓對著蕭覃輕哼一聲:「我只當那日,全是因為藥物的緣故呢。」
這話蕭覃實在冤得慌,也顧不上其他,連忙低聲哄著嚴毓。
楚霽瞧著眼前的二人,眉峰一挑。過程雖然曲折了些,但他也算是做了一回月老?
但是誰要在這裡看人家談甜甜的戀愛啊!
「姜木留下給蕭覃看看傷,楊佑隨我去議事。」
哼,誰都別想談。楚霽不由分說地做了安排,反正這裡他最大。
「楚霽,你過分!」
姜木在他們身後氣得跳腳,楊佑不得不安撫姜木幾句,這才哄得姜木允許他去書房議事。
第一百二十九章
楚霽召楊佑議事, 還真是因為今日有八百里加急的密信傳回。
楊佑雙手接過兩封密信看了起來。
從皇帝現在所在的蜀州傳回的密信主要有兩個來源,一是貼身照顧皇帝的孫常侍,因著需要「解藥」的緣故, 他已然和楚霽安排在太醫院的太醫精密聯繫在一起;另一個便是潛在大司農賈業成身邊的謀士宦汲,向楚霽報告賈業成以及阿史那鉅的動向。
近來楚霽命人給皇帝體內的慢性毒餵了點解藥,看著倒是又好了不少, 賈業成和阿史那鉅便越來越坐不住了。因此,孫常侍和宦汲兩人的密信幾乎一日都未曾間斷過。
「賈業成給皇帝下毒了?這對於主公來說倒是好事,日後不論做什麼都師出有名了。」楊佑一目十行,速度極快地看完密信, 又給出了分析。
「自然,賈業成和阿史那鉅狼子野心,竟敢毒害陛下。楚霽身為人臣, 怎能不為吾皇盡忠, 揮師東進,以清君側?」楚霽話里滿篇的忠君,面上卻是戲謔。
楊佑顯然也是這個意思,只是「現如今益州未定那個,秦將軍還未回來, 皇帝若此時沒了, 只怕要起大亂子。」
「放心,」楚霽摩挲著腰間的虎牙珮:「我已命太醫院的人手, 無論如何吊著皇帝的命,讓他死在該死的時候。」